?她想了想,又从乾坤袋拿出两张银票,递过去:“买些粮食,给村民分一些吧。” 村长愣住了,颤抖着手接过来,当即向她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滕昭和素明一起给那怨念不散的汪老太太超度,秦流西则在外坐着,听成阳子说着这大半年所遭遇的不公。 秦流西其实早就从滕昭他们的口中得知道门如今的处境,有先帝着力打压道门的影子了,要说这里面没有圣人的主意,她说什么也不信。 “他可真是狗,想要修炼长生的时候就一口一句仙人,不遗余力地捧着不说,还要修道宫,现在却是要打压道门。啧,也不知道他的老脸疼不疼。” 秦流西的拳头硬了。 成阳子轻咳一声,道:“也有些妖邪从中引导之故,连续两年没有好日子,百姓们心中有怨,自然而然就信了。” 秦流西说道:“难为道友们了。” 成阳子呔了一声:“你这话就是埋汰我辈中人了。这济世救世,从来就不是一个修士或是一个观庙的事,而是我辈修行中人不可漠视的。若都贪生怕死,那一颗道心也永远止步无前了。” “放心吧,他也发不了多少威了。” 秦流西这话一出,成阳子和她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都是能观星象的人,自然知道她这话代表什么。 一阵风吹来,带来冷意。 “起风了。”成阳子呼了一口气。 十月深秋,起风了。 别过成阳子师徒,秦流西带着滕昭再次满大灃跑,他们成了阴路的常客。 只要接到了封修和泰城真人的传信,她亲自去破那些石獣,神兵的煞气越来越重,威力也越来越大。 而它和秦流西的默契也越来越足,人兵合一的契合度,也让无数妖邪胆寒。 十二月冬,帝星黯淡无光。 秦流西结束游历教学,让滕昭他们回清平观,这大半年他们渡了不少人和鬼,也得了不少功德和信仰之力,都各有所得,滕昭的道术医术早已扎实,修为稳进。 她自己更是完全收敛起来,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神兵,蓄势待发。 “你是我的徒儿,也是清平观的少观主,下一任观主,若我不在,清平观的全凭你决策做主,守着师门。帝星无光,即将陨落,大灃来年会比今年更难,要如何保住清平观的火种,靠你啦,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都记住啦?此外,我看过你的命盘,你命中只有一徒,将来若是做了师父,须得记住为师所教导:叛我师门者,誓死必诛!” 滕昭蹙眉:“您要去哪?” “我要回清平宗遗址闭关布炼阵盘。”秦流西并没有瞒他,语重心长地道:“所以,清平观的辉煌,就靠你延续了。记住,清平观当烧最粗的香,塑最闪的金身。” 小人参垂头耷脑的,掀起眼皮暼她一眼,沮丧不已。 滕昭面容冷傲:“您这是要撂挑子了。” “瞎说,没有的事。”秦流西不看他:“帝星将落,我就是先前去看个热闹。” 滕昭冷笑,骗子。 秦流西看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心道自闭小孩儿长大了,也不好骗了。 她只得看向小人参,道:“你就陪着昭昭吧,好兄弟,不离不弃。” 小人参默默递出一条拇指粗的参腿:“不是说要炼丹吗?最好的就在这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