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圣人昏庸,然后被打了三十大板,腿彻底成了瘸的了。 三十二年二月末,太子封冕的简单仪式一过,除死囚外,大赦天下。 太子已立,百姓并没有过多的欢喜,因为去年带来的灾乱实在太严重,到了三月春耕时,冰雪尚未化冻,春耕无望,更使得各地民不聊生,一支支暴民自立的义军冒出来喊着要圣人禅位告罪。 瑞太子接过监国之权,在诸位大臣的辅助下,磕磕碰碰地学习治国,赈灾慰民,除暴安良,当然了,每个决策,他都会谦逊地去请教圣人。 玉长空说过,做了太子,并不代表万事大吉,真正的考验也才开始,因为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同时,也是圣人眼里的头号眼中钉。 尤其是圣人瘫痪在床,而太子龙精虎猛又年轻,这只会让圣人更为忌惮,示弱方是保全之道。 齐骞把玉长空大的话牢记心中,也是越接近权利中心,他就越是明白,那个人从未真正的放权,哪怕他躺在那宽大的龙床上看似不堪一击。 想到病弱的嫡妻,齐骞心头发寒,也才明白秦流西所说过的话,看似是泼天富贵,但其实危机四伏,处处陷阱,他甚至可能护不住妻儿。 齐骞心头悲凉愤怒,但面对圣人时,他的姿态,最是谦逊不过,在玉长空的教导下,他也学会了演戏。 大位之路,布满荆棘,要安然走到那金灿灿的龙椅上坐下,从来不是易事。 尤其立太子的年份,实在过于凄惨了,天灾人祸连连,国库又空虚,祸端频发,简直是徒手接了个烂摊子,齐骞整日忙得焦头烂额。 百姓们同样觉得有些古怪,天灾人祸像是约好了一起来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没完没了,令人麻木。 随着道士和尚在世俗行走频繁,越来越多的百姓认为此世间是出了妖邪,才会灾难不断。 传言甚嚣尘上。 一时间,有人喊着诛妖邪,所谓妖邪便是那些道士和尚,有人也认为是那看不见的妖魔鬼怪,各个谣言不断,导致佛道二门的庙观都少了不少香客,倒又冒出一个什么天神教的和佛道二门对抗。 乱世至,百姓苦。 时至六月。 秦流西从清平观的密室走出,距离她闭关已有半年之多,这段日子,她隔绝了外头的纷纷扰扰,只在密室秘地专注修炼和推算困仙阵的阵图,至于外边的事,她全部交给了封修,时不时也会接到他的传音,处理了多少阵眼。 月朗星晴,她足尖轻点,跃上屋顶,抬头看着星轨,指节不停地在掐算,眉目如月一般疏冷。 滕昭在底下瞧着屋顶上的人,山风把她的衣袍吹得唰唰作响,像是要乘空飞升似的。 他心里有些慌和难受,下意识地跃了上去。 秦流西回过头来,冲他招手,道:“怎么上来了。” 滕昭走过来,和她并肩而立。 秦流西看着冷傲坚毅的少年,比划了下,挑眉笑道:“已经和为师一般高了,但这修为,却是远不及。看来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在咱们这里是不可能的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藏私不是什么好师父,您要把毕生所学都全部教给我才好。”滕昭闷声道:“修道之路悠长,修行间便是沧海桑田,我觉得我要学到老死都学不完。” “呔,你想太多。咱们师门,素来讲究放养之道,也就是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秦流西在他的瞪视下有些心虚,便摸了一下鼻子,道:“行吧,还有些时间,为师就再教你些劫富济贫之道。” 滕昭:“?” 啥? “是要去打家劫舍吗?这题我会,带我一个。”小人参悄咪咪地从他们脚边顶着一片瓦片冒了出来。 秦流西嫌弃地黑了脸:“破坏瓦顶,你胆儿肥了啊,害得屋子漏水,我炼了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