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炸坑埋尸啊,简直暴殄天物。 秦流西自己也麻,因为这样会拖慢行程,但看到怨鬼啼哭,徘徊不入鬼门,若是放任,要么是智全无最后魂飞魄散被厉鬼吃掉,要么就是吸收阴气杀人成为厉鬼,使人间更乱,也只能边行边超度。 虽然麻烦,但好处也不是没有,功德是蹭蹭的加,信仰之力也滋养神魂,这是来自谢家一行人的尊崇和敬仰。 渡人渡鬼还渡己,此行没亏。 只是,她夜晚观星后,会眉头深锁,然后谢老太君发现她会时常在夜晚消失,虽然好奇,但也没敢问。 只有秦流西知道,荧惑守心,但却并非剑指君主,只怕和天灾引起的饥饿疾病或是战争兵乱有关了。 果然,等他们一行入了百越地界,三月初,便传来信阳王在封地反了的消息,除此外,又传出太子在国丧期间,祸乱后宫,太子被废,贬为庶人,贤贵妃降为贤嫔。 太后殁世,太子又被废,贵妃还降级,令周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弹劾周世子以权谋私,私自调兵围困道观只为求丹献给太后,引起民愤,让圣人大怒,贬忠国公为慎昌伯,并砍了两个将军的头,革了数个宁洲府官员的职。 “周家真是犯糊涂了,兵权乃是天家大忌,师出无名不说,还无手令就仗权调兵,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谢老太君听闻此事叹气不已,道:“周家先祖跟着先帝马背打天下,也是忠勇无双,可惜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脑子不清醒。” 兵权是每个帝王手中的利刃,是护国护己的刀,如今这把刀在他没有任何指令就被人利用身份而挥出,今日围道观,明日岂不是能围皇宫? 周家这是踩了巨雷。 顺芳说道:“今年是个多事之秋啊,没想到信阳王那么一个看着满脸怂样的人会反,百姓要遭罪了。” 秦流西冷笑:“他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众人看向她,有些好奇,她这个厌恶的表情,好像知道些事儿啊。 秦流西看她们满脸求知欲,便道:“他从前有个供奉,是个邪道,为了施展邪术,弄死了许多小孩。” 几人一听又是邪术,脸色都变了。 “这天下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邪门歪道的人来了。”周氏蹙眉道:“妹妹那事已经够糟心的了,还有我们祖坟是不是出了问题也难说,现在那信阳王竟也是靠那些阴损来搞事,这……” 从前也不觉得这么多糟心的事,就算也遇到佛道二门的人,顶多也是做法场,求个平安或请来讲经什么的。 可现在,又是邪僧,又是邪道出,普通人对上这样的人,哪有活路? 顺芳冲口而出:“该不会是要出乱世了吧。” 这又是天灾又是战争人祸的,且这几年朝廷腐朽,官员吃饱了不干事还搜刮民脂民膏的,像极了乱世。 谢老太君的心一跳,道:“顺芳,慎言!” 圣人如今一心求仙,但也不会想听到自己在位时,还会出乱世的,这岂不是说他是个昏君? 而乱世昏君,遗臭万年! 谢老太君虽然勒令慎言,可心里也是有些不安,如果真的是乱世之象,民不聊生,那死的人会更多。 秦流西心道,她们倒是敏锐,还真的是乱世之兆,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一行人进了谢氏一族的村寨。 村寨靠山而建,有水从山谷流下形成河溪,绕村而过,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岁太冷,如今虽然已经阳春三月,但河溪却未完全化冻,只有少少的水。 百越多山林,也多是葱郁秀美,而谢家村的山林,却多的是枯枿朽株,生机匮乏。 “我们谢家虽然世代从戎镇守南疆,说好听是簪缨世家,但也不过是泥腿子出身,高祖谢公本是猎户,先跟着义军抗敌,后来攒了军功才入了高祖的眼,跟着齐氏高祖打江山成了一代开国功臣。”谢老太君与有荣焉地道:“这村寨,便是我谢家村,但嫡系也只剩了我们一支,得一独苗,剩下的已是出了五服的旁支,血缘已经远了不少,更多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