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那位仙长。” 崔世学有些惊讶,他自然知道左宗峻失踪了的大半年,家里都以为他死了,连丧事都给他办了,但后来平安无事的回来,是这位救的他? 一个坤道,还如此年轻。 不过崔世学很快就想起她所说的会有雪灾,脸色微冷:“你说会有雪灾?” “我进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冰针。”秦流西淡淡地道:“谚语有说,天降罗面雪,一下半个月,哪怕雪量变少,连续下的话,能不变灾么?” 她刚在外面站了一会,鹅毛大雪又变成冰针飘下,再经掐算,才敢肯定。 崔世学是有见识的,连忙走出去看,左宗峻也跟了上去。 站在门口处,他们低头看着飘落在地上的一条条像雪棍儿的短针,眉头皱起。 “今年的雨水比较多。”左宗峻呐呐地说了一句。 雨水多,湿气重,自然就下起这样的冰针。 崔世学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算学很好,看这雪量下的,稍微一计算,如果半月不停,还真会成灾。 如今圣人痴迷炼丹长生,还修建什么长生宫,劳民伤财的还广添苛捐杂税,他早有听闻,想必国库都没多少余粮,现在再来一场雪灾的话,那肯定要赈灾,这钱袋子不得掏空? 再深想一层,各个边关要是起战事,那更是雪上加霜。 崔世学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预感到明年会是艰难的一年,这二品左侍郎,怕是要当得头秃,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没钱,怎么玩? 秦流西说了不留宿,左宗峻也只有听命的份,用过午膳,就继续上路。 崔世学也跟着一道启程了,他也是拖家带口的,就是想着在京师和老父亲他们一起过年。 他有一对儿女,都是嫡出,十一二岁的样子,生得十分出色,崔夫人是大气温婉的江南美人。 崔世学带着他们给秦流西见了礼,家教上很是得体有礼。 秦流西微微颔首,看向他那裹着厚厚大氅还抱了个手炉的儿子崔景禹,道:“小公子脾胃有些虚寒呀。” 崔世学愣了一下,注意到左宗峻给他使眼色,便道:“小子自出生就跟着我在任上,每转一个地方,都会水土不服,药吃了不少,倒把肠胃养得更娇弱了。” 秦流西说道:“饮食搭配上没注意好,补得也有些过了,肠胃受不住,这也叫虚不受补,过于精细了。” 崔夫人听了连忙追问:“那得怎么调理呢?” “回头我给他扶个脉再论方。”秦流西随手递出两张三角符给两个孩子:“戴在身上,不冷。” 两个孩子看向父母。 崔世学点了头,道:“快谢过不求观主。” 两个孩子这才道了谢,接了过来,放在身上戴的荷包里,没有半点嫌弃的样子。 “走吧,尽量赶路。”秦流西先带着滕昭他们上了自己的马车。 左宗峻也安排自家人上车,对崔家两个孩子道:“那符别沾水,也别扔了,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看他这么郑重,崔氏姐弟都有些惊讶,这样的符,不就是平安符之类吗? 但很快的,他们上了马车,就把手炉给扔开了,大氅也解了。 “我的祖宗哎,虽然车内有火炉子,但你怎么就解了大氅?”崔夫人看素来畏寒怕冷的儿子迫不及待地脱衣,不由蹙眉。 “母亲,我热。”崔景禹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