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翩翩少年郎,经了流放一途,又见过了这世间的险恶,眉眼间有几分沉郁。 “好好学这秘籍,练好了,就能护住自己的东西了。” 秦明彦却是露出苦笑,道:“你太看得起流人了,在武城,最贱的就是流人,尤其是刺了字的那些,便是身手矫健,哪能斗得过官员之流?” “每个地方都有江湖,每个江湖都有阵营和小团体,你说流人卑贱,我相信流人也有自己的小团体和刺头吧。” 秦明彦一顿,这个,好像是有的。 “当刺头可不是靠嘴巴上下一阖就行的,得有实力和拳头硬,说来说去就是得有本事。” 秦明彦若有所思。 秦流西又瞅他一眼,说道:“看你买了我的秘籍,你要不要写封信叠成纸鹤放飞,让你母亲看看。” 秦明彦回过神来,白她一眼,“我若要写信给她,自然会通过镖局让人带过去,叠成纸鹤飞过去,你当我傻?” “说不定她收到了呢。” 信你个鬼! “你尽管写,我帮你叠,就当祝愿嘛,她自然会收到。”秦流西道。 秦明彦呵呵一声,他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拿出纸笔,寥寥几语写下一封信。 秦流西也没看他写了什么,接过他的信纸手指翻飞,很快就叠成了一个纸鹤,施了个小术,纸鹤往上飞去。 秦明彦有点瞠目结舌,竟然真的会飞? 他看上秦流西的眼神有点防备,问道:“你到底是谁?刚才你做了什么,那纸鹤为什么会飞?” 秦流西笑了笑,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 “法术,难道你是什么道士神棍之类的人?”秦明彦有点怀疑的看着她。 秦流西给他的感觉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还有她那张脸总感觉在哪见过? 秦明彦盯着她的脸看,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人看起来好像有点像父亲,却又不完全像。 他家长姐自小就进了道观修行,这人也是道士,两人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秦明彦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怀疑,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想,却不敢肯定,毕竟眼前这人,就跟个男子一样,哪里是他的长姐。 他把那种牵绊压下去,告诫自己是想多了。 秦流西笑了,倒不是全然脑子进水了,也有点警醒。 “我有个长姐也在道观里修行。”秦明彦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看着她的反应。 秦流西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要在道观里修行?你们虐待啊!” 秦明彦怒:“我们家才不会如此。她是我们家,也是我这一房的嫡长姐,怎么会遭虐待?” “可事实却是她在道观里过着清苦的生活,而你们却是锦衣玉食的,嫡长姐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吧。”秦流西声音冷清。 秦明彦一噎,有点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说的也对,我们确实亏欠了她。”顿了顿又道:“她在道观里也好,起码我们家被抄时她不在,免了担惊受怕。” 这说着说着又感觉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的人说这么多家重的话题呀? 秦明彦越发的警惕,站了起来,不再说话,这人在不经意间的套他的底,也不知意用何为。 看他反应过来秦流西也笑了,站起来道:“买卖达成,咱就后会有期吧。” 她向胡同里的巷子口走去,秦明彦在后面叫住她问:“你真的叫程咬金吗?”真的不是他娘派来的人吗? 秦流西挥手:“你猜。” 秦明彦木着脸,等她走了,才拿起那本秘籍翻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拳法,图文并茂,可画像却是画的极为不走心,有些更是随便画个四肢动作就算。 这特么就是秘籍? 骗子! 秦明彦气鼓鼓地把书扔到地上,有些心疼自己代人写信换来的十几个铜板泡水了。 从前的他,身上随时戴着一个装着碎银的小荷包,哪里会把十几个铜板放在眼内? 可流放之后,啥也不是!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们一家都深有体会。 而流地过活,更是苦不堪言,他们所有人都在挣银子以图过舒坦些,他也不例外,他年纪小做不来啥粗活,就代人写信,一封信三四个铜板,要是遇上混混还得被抢,所以格外的难。 就买书这十几个铜板都可以买好多个馒头一家子吃了! 秦明彦还想在上面踩上两脚,想了想,还是把它捡了起来,翻到底,最后一页写着功法口诀。 他默念了一下口诀,把书揣进怀里然后走了。 待他走了后,秦流西才顺着气息跟了上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