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或人,或物,或生灵。”秦流西说道:“而在我眼里,颜先生就和这琴有一丝因果线连着,想来是和这琴或是琴里的魂有什么关系。不如,请琴主人出来替我们解惑?” 众人:“?” 秦流西拂过那朵火焰花,轻声道:“您只发出阴气,也没出来伤人,可见您心中有疑,听了这么久,不出来解了这疑虑么?” 唉。 唐山长几人像是听到了一声哀怨的叹息,顿觉后脖子一麻,身边阴风刮起,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流西燃了一张符,手指掐诀,在他们眼前虚空划过:“这是以牛眼泪浸染过才画的见阴符,可以让你们的眼睛暂时看到平常不能见的魂体。” 几人眼睛有些刺热,泌出眼泪来,眨了眨眼,他们睁开,齐齐嗬了一声,急退几步。 本来放在桌上的古琴,缓缓现起一缕幽魂,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只以一根缎带松松绑着长发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久不现身还是身在书院受其正气影响的缘故,她的魂体极虚,像是一碰就会散的样子,叫人看得不太真切。 可这也已经足够让几个只读圣贤书而不语怪力乱神的读书人惊秫了。 见了这一幕,从今以后他们都不会再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了,谁说谁自己打脸。 秦流西看她干干净净的,便画了一张固魂符弹了过去,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手指长的香。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香啊?”颜岐山哆哆嗦嗦地问。 秦流西笑了笑没答,自然是神棍的本事,掐指一算,会用得上了。 她问那女子:“你叫什么?” 许是固魂符起了作用,女子的魂实了一点,又看秦流西没有恶意,便回了一句:“邰卿。” 秦流西便点了香,把香祭给她。 邰卿收到这祭香,才觉肚子空空如也,下意识地就吸。 那一缕香被她看似缓却快的动作吸进肚里,把颜岐山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鬼吃香,就是这样的吗? 咕噜。 江文琉青着一张俊脸,抓着手臂,想要把鸡皮疙瘩都按下去。 邰卿吃完一支香,露出餍足的饱腹感,那魂更瓷实了。 “这,这是什么讲究?她怎么就更实了?”唐山长问。 秦流西道:“邰姑娘应该死后,魂就封在了琴里,一直没出现过,也就不曾进过食,我之前就说过,书院自带着正气,魂体若近,多半受影响,所以她的魂刚出来又受这气运影响,便虚得快散了。我给她化了一张固魂符,又祭了香,便是有了饱腹感,这魂就会瓷实些。” 原来如此。 长见识了! “邰卿。”颜岐山喃喃念了一下这名字,道:“听着有些耳熟。” 邰卿看向他,眼神复杂,有着哀怨,怀念,旖旎和一丝愤怒怨恨。 在场的人一看这眼神,很聪明的悟了。 这是看渣男负心汉的哀怨眼神。 颜岐山看懂了,马上表清白:“你别这样看我,我不认识你啊。” 邰卿生得很美,瓜子脸,秀眉如弯月,一双眼睛清澈如秋水,樱唇呈着艳色,身材纤细,有几分羸弱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颜岐山脑子里自动冒出这么一个形容眼前美人的诗词。 可苍天在上,他真的不认识她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