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一口气,道:“事实上,主家小姐也是跟那于小姐一般,犯了癫狂病。正好于大人来主家拜访,偶然提起了大师的厉害之处。主家这才遣了婆子来求助大师。” 瞧瞧,这大户人家的仆妇,嘴巴就是练过的,端的是会说话。 先是拐着弯提醒了秦流西要保密,然后又恭维一番,这才说了来意。 只是秦流西么,去了一次宁洲府,就是怕了一回,却是懒得远行的。 “贵府小姐的病,贫道深表同情,但还是那话,近日观中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得身。”秦流西道:“这样,实在想要贫道诊治,要不请小姐来观?便是不来清平观,到漓城也可。” “这怎么行……”沈婆子张口就觉得不妥。 秦流西淡淡地道:“求医问药,有何不行的?除非你不想你家小姐好了。” “哎哟,大师可不能这般说,老婆子我是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的,我家小姐是个好姑娘呢。”沈婆子吓得连连摆手,道:“想必大师比老婆子更清楚,这癫狂病发作起来,谁都不认,就像刚才那小子一般。再说了,我家小姐,她……” 沈婆子有些犹豫,咬了咬牙,道:“我家小姐比刚才那孩子更要严重些,似是被什么邪祟给附了身,家主也才遣了老婆子来请啊。” 秦流西轻笑:“遣你来,其实也只是先问个路试探一二吧。” 沈婆子老脸一热,支支吾吾地道:“老婆子也没见识过,只是想多见识一番大师的道法罢了。” “你见识到了,这就回去回禀吧,就说贫道不过尔尔。”秦流西打了个呵欠,道:“如此,贫道先告辞,善人不妨请个平安符回去给小姐戴着。” 她说完,就背着手离开。 “哎哎,大师。”沈婆子追了两步,见秦流西头也不回的,不禁眉头皱起。 这位不求大师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 救人如救火,都是出家人,就不能施恩? 不过想起于大人说的,这不求大师的性子桀骜不羁,却是激不得更不能得罪的,她也不敢造次。 莫不是是这大师看自己一个老婆子来请,觉得排面不够所以才推托? 她明明也是二话不说就治好了那个撞邪的孩子。 真是奇怪。 沈婆子想着自家小主子,心里又有几分不得劲,也不能做准,又想着于大人和她打过交道,清平观又是在漓城范围内,兴许会给面于大人也说不准,不妨请他随同自己再来求一趟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先遣人回去回禀,不,得自己亲自回去,毕竟自己亲眼所见呢。 沈婆子打定主意,请了一道平安符,着随同的人快马送她回漓城于家,又求了于大人做中人,再往清平观来。 秦流西不知沈婆子的打算,寻了一圈,找到清远,撸了袖子就开揍。 “叫你给我找事,传扬什么医术精湛,想累死我好当道观顺位继承人不成?”秦流西一边追着他打一边骂:“来来来,我这就叛出师门,从此你就是清平观第一大弟子,你行你上,你做少观主,此后万事不能找我!” 清远大叫:“师兄,我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的,我这是在赞扬您呢。” “我呸!你就是想我跟头驴似的转,想想近日,老头不在还薅走了香油钱,我干了多少事,都没仔细喘过气儿呢,你还给我找事。刚才我险些没能从那堆大娘中脱身开来,你个遭瘟的糟老头,你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 清远:“我才四十不到,不是老头!” “你长得急,就是小老头!” 不远处的无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这就是有很多刷子的厉害不求? 是小无赖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