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迤的脸色本来就以苍白居多,但精神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楚情第二次听他咳嗽便去摸他的脉,这一摸心头一跳,当时却没动声色。 “我就说了,是着凉了吧。”李凤迤笑着摆摆手,又叹一口气道:“义父也很担心,每天晚上送药过来,看着我喝下才肯去忙……” 他虽然叹着气,但唇角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但这听得楚情仍是心中一抖,他勉强笑了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养病,不止父亲担心,我也一样担心。” “嗯。”李凤迤答道。 楚情当晚就把自己关在药室里仔仔细细称点了一遍药材,他一面称一面想近来所发生的事,父亲让他炼的药里,就有刚才他摸李凤迤脉门所摸到的那种毒药所引起的症状,他仔细称量他给父亲的药量,也称量自己所收藏在药室里全部药材的药量。 而药室里的药材半点都没有少,除去药童拿去给李凤迤煎药的部分,然后他就找来了药童,问李凤迤咳嗽的症状是从何时开始的,药童据实回答,说是断断续续,有近半个月了。 楚情越听越是心惊,他又问,他喝的药,你是从何时开始就没有亲自送了? 药童回答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 这时,楚情已经不得不怀疑一个人,但却又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独自在药室坐了一天一夜,才从药室离开,却立刻被段应楼找了过去,段应楼拉着他就去了密室,他似乎是相当急切地说:“你回来就好了,迤儿的病越来越重了,为父有点担心。” 这反让楚情一愣立刻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在的时候,密室里的药被人动过了,为父也是前阵子才发现,但不好轻举妄动……” 段应楼的眉头皱的深极了,表情里还夹杂着懊恼和担惊受怕,他极少会如此不安,而这样的不安,让楚情所有的怀疑立刻烟消云散,他忙查了查密室里摆着的药盒,就见毒药和解药掉了个儿,而且,毒药少了一半的量,少的那半被人用一模一样的药丸补上了,但那些药丸只是大小颜色一样,并没有什么药性。 “一个月前有一次为父看药童送药晚了,就说以后都拿来我送,可是半个月前,迤儿好像就开始咳嗽,一开始为父只以为他是受了凉,可半个月过去了还不见好,便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可又不能突然断了药,不仅迤儿要怀疑,也会引人生疑,还好你回来了……”段应楼这样道。 楚情想起来他回来当日段应楼的脸色就有些异样,不过他只是找了药童去分拣他采来的药草,恐怕也是这样段应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