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他们的份,哪有他们选客人的道理,他顶多把这位咳得惊心动魄的客人与他的朋友请到偏远的一桌,再安抚一下旁桌的客人,仅此而已。 而一旁的阿舟不时会皱眉看他一阵子,却阻止不了他继续自斟自饮。 李凤迤爱喝酒,他很早以前就知道。 当整个酒楼都客满的时候,他们身边剩下的两个座位就变得出奇显眼。 “楼上已经没有位置了。”店小二虽重复这样说,但还是有客人要不时登上二楼看一眼,看看有没有哪桌就要吃完的,或自愿等位,也有见到他桌上两个空位提出要拼桌的。 店小二巴不得他们坐下来,他们说也不介意,就看原本坐着的客人介不介意。 “他们不介意我咳嗽的话,就请入坐。”李凤迤道。 于是,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青年公子,手拿折扇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另一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生得娇小可人,一张瓜子脸,眉目恁是动人,她称呼那名青年公子为“师兄”。 他们点完菜后开始聊天,可当李凤迤第十次掩嘴咳嗽打断他们的时候,小师妹再也忍不住了,她悄声对青年公子说:“师兄,我们还是换个位置吧,你去看看哪一桌就要吃完了,我们等那一桌如何?” 青年公子四处望了一眼道:“只是吃一顿饭的功夫,现在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忍一忍吧。” “可是……” “还有客人要来的,吃完我们就走,别多事。” 小师妹不情愿地哼了一声。 偏偏人一多上菜就慢,上菜一慢,忍受就显得愈发艰难,尤其是对面被自己嫌弃的那个病鬼吃得好像更慢了。 小师妹等了一会儿,又熬不住了,矛头瞬间指向李凤迤。 “喂,你怎么还没吃完?要吃到什么时候?”她霸道地道。 也许是由于李凤迤和阿舟吃饭时并无交谈,以至于她误以为戴面具的男人也是拼桌的,但她只针对李凤迤,谁让他咳得没完没了。 “师妹!”青年公子喝斥一声,对李凤迤拱手道:“真是抱歉,小师妹被惯坏了,还请阁下多担待。” “担待什么,你看看他,明明一直咳嗽还要不停地喝酒,简直糟蹋了一桌美食,痨病鬼一个,我才不要跟这种人坐一桌。”小师妹一拍桌,站起来道。 如果说刚才她那句话不小心被酒楼上嘈杂声音所盖过,那么现在拍桌就是故意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周遭的客人也被咳声烦扰着,这时抱的都是看好戏的心态,没人去责怪后来的人无理取闹。 况且无理取闹的人又是如此漂亮粉雕玉琢的姑娘家,一时间心都偏到了她这一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