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伸手轻轻的抚摸过一盆水仙的花瓣,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人的异常。 “臣妾要说的这位故人恐怕已经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她了。当初的水仙会上,她一曲霓裳舞惊艳四座,还入了皇上您的眼,若非是霍大人,恐怕如今的皇后便是她了。” 皇后勾唇,似是提醒,又似是娇嗔的看了一眼皇帝,随即又恢复了感伤:“这么多年过去,这水仙依旧。可那人却已经香消玉损,若是她还活着,看见自己儿子成了将军,还有了孙儿,还不知有多欢喜。” 闻言,皇帝面上露出一抹怔然,但很快便点了点头:“原来你说的竟是周氏,她当初的霓裳舞确实惊艳绝伦,叫人过目不忘。” “看来皇上你对周妹妹也同样印象深刻啊!” 叹息了一声,皇后又忽的发出一声轻笑:“说起来,臣妾当初与周妹妹乃是闺中密友,那水仙大会上周妹妹技惊全场,可她却偏偏只对霍大人动了心。如今想来,又叫人觉得是十分惋惜。” “皇后怎可这么说?子非鱼非知鱼之乐,也许那周氏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当时周氏娘家犯了死罪,皇帝亲自下旨,将人处以死刑,虽然后来周氏一家的案子平反,但周家已经没落。 此时皇后却当着霍恂的面大谈周氏,皇帝心里略略有些不喜。 扫了一眼身后沉默不做声的霍恂,皇帝眉尖忽的皱起:“朕还有其他事务要忙,就不陪皇后赏花了!” 语罢,不等皇后说话,皇帝便带着霍恂与太子离开。 随着皇帝身影原来越远,花园里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皇后对皇帝的不悦似乎没有半点察觉,反而对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命人为自己抬来一张椅子悠然自得地坐下。 “定国候夫人,你可知我刚才说的那位周妹妹究竟是何人?” 不同于面有疑惑的陆蘅,萧阮之前向陆涵睿与靖南王妃大厅情况早已猜出皇后口里的周氏便是霍鸣的发妻,霍恂的生母。 但此刻,她却只是抬起眼睛,恭敬地道:“回皇后娘娘,臣妇并不知您说的是何人,愿听娘娘解惑。” “是吗?看来霍鸣并没有将自己的家事说与你这个儿媳听啊。” 皇后立刻挑起了眉尖,只见它缓缓伸手从一侧的水仙花盆里折下一多开的正好的水仙花,举在眼前看了片刻,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不过,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只要你知道当初这位周妹妹若是肯听本宫的劝告,也不至于落得一个早早离世的结局即可。” 犹如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萧阮猛然抬起头,立刻便对上了皇后那双冷漠的眼神。 加上前世,这还是萧阮第一次从皇后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以外的神情。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快速凝结,一种看不见的威压朝萧阮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萧阮紧紧握着手心,勉强稳定住自己的心神,这才低下头:“臣妇定当把皇后娘娘的话谨记在心。” 闻言,皇后摆弄花朵的手指一顿,嘴角立刻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定国侯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若你真能谨记本宫的话,我相信你也绝不会如这花一般早早的被人摘下。” 此时,皇后手里的那朵水仙花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花径上的五个花瓣,此时已经只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