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噗的一声笑,抬头看她,“顽皮!”这才又看向手中的朱顶兰,“主花之所以好看,也是副花点缀的功劳。去,给我取几株粉色月季来。” 这话连翘听懂了,这插瓶里早前插了几捆情人泪,前不久萧阮逛园子时看中了一株开的正好的朱顶兰,当时带回来也就随意一插,不想这两天修修剪剪,看着还真不错。 此时听萧阮的意思是还要配上些许粉色月季,连翘这么一想,果然觉得很有意境。 她二话不说就亲自跑了出去,打算给小姐挑最好的几株回来。 萧阮看着连翘带着几个小丫头往院子跑去,摇头失笑。这丫头,是个忠仆,可就是有时候性子太跳脱了!可前世,也唯有这丫头一直对她忠心不二。 想到这儿,她摊开宣纸,几笔就勾勒出了朱顶兰的样子。她刚才的说法可不只是说这朱顶兰,家里如今的形式,有父亲看护,她暂时无法动弹顾氏;可顾氏痴心妄想让她给萧盈做陪衬也是没门的。 此生她没有毁容,自然不会颓然抑郁,让这两人把持着中馈,对她极尽欺凌。往后,谁为主谁为副可就不是她们能顾妄想做主的。 不消片刻,脚步声传来,连翘带了那几个丫头回来,看萧阮正在作画,遂放轻了脚步。她从小丫头手上接过花篮,又挥手让几人下去,“小姐,我挑了开的最好的几株,可要把这几株插上?” 花篮里最上面的几株果然开的很好,却不想萧阮反倒挑了几朵底下半开的,“还是这几朵好,怎好喧宾夺主!” 说着萧阮拿起剪刀简单修剪了一下,又交给连翘,“去,插上吧!” 连翘接过,萧阮又继续手上的画作。 两人一坐一站,直到萧阮说起另一件事,“外祖父的生辰就要到了吧?” 连翘插完最后一朵月季,点头道,“是的,外老爷前几日就有差人到府中通知,帖子在老夫人那儿!” 前世也是这个时间点,不久后,老夫人把帖子给她,但她当时信得过顾氏,自己又刚刚烧毁了脸,根本不想外出,于是只让顾氏备了礼。现在想来,可不是恰好顺了顾氏的意。 萧阮最后一笔收尾,在连翘的服侍下净手,“过几日,你陪我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寻摸到什么给外祖做贺礼。” “小姐不在库房里挑吗?” “库房里?”这中馈的钥匙在顾氏手中,只怕她还没有开口,顾氏就要哭闹一场了。且不急,总有让她都吐出来的时候,“外祖好书,想来我最后还是得在外面寻摸!” 连翘听了恍然,她家老爷可不是个爱书的,库房里估计只有杂书,可不是得在外面找。 这之后的几日,风平浪静,除了朱砂来替连翘请了病假,其他一切如往常一般。 连翘在听说竹筠病了,之后几日不能在小姐面前伺候,才终于明白小姐当初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为难朱砂,十分爽快的应下了,只私下里给萧阮吐槽,“可真是惯着个小姐脾气,不过就是被打了一巴掌,这就要歇几日!也就小姐你脾气好!” 萧阮只是笑笑,明白连翘虽然心里知道他们之间只剩下一层窗户纸,如果真捅开了反而不美,却又止不住想要发泄不满的心理,遂也没有责怪,只让她嘱咐私下里盯着的人不要懈怠。 这日,听说北街新到了一批古籍,其中最大的集贤堂甚至到了一批从南面运来的孤本,萧阮于是决定用过午膳就去看看。 恰好竹筠在昨日重新恢复日常工作,连翘便一边给萧阮准备午膳,一边吩咐竹筠跑一趟去准备即将出行的马车。 重新出现的竹筠十分低调内敛,比以前还要恭谨小心。即便连翘吩咐她做事,也没有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