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路上的大叔,我才知道这街道两旁被缚了双手、衣衫褴褛、神情萎顿的男男女女被称为奴隶,我苦恼的看着他们,就如他们惊异的看着我一般。 我不知道这世间竟还存了这叫做奴隶的事物,他们大概也不知道这世间竟有正常人敢穿着牛仔裤和t恤露着双臂招摇过市…… 我再打量一眼边上的奴隶,不得不承认,人家破破烂烂的衣服都比我遮住的地方多…… 我又摸摸自己的短发,自嘲一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和尚这种职业…… 我参观着奴隶街,同样也被奴隶街上的人们参观着,三三两两貌似打手一样的壮汉戳着我的脊骨指指点点,零零星星看着我窃窃私语的奴隶被挥了鞭子。 ……奴隶啊! 哭泣哀求的声音钻入耳中,我万分烦躁!这种地方有合适的人么? 奴隶,没权没钱的奴隶啊,和我要找的人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虽然身边也不乏像我一样“逛街”的人,可是啊,但是啊,哪家有权有势有钱的大老爷会亲自出门逛奴隶街的! 自嘲的笑笑,在这种地方怎么找得到我要的人…… 女奴的啜泣声渐不可闻了,鞭声却越来越响。 我寻声找到了出处,看到了一个被捆了双手吊在柱子上受刑的男奴。沾了盐水的鞭子在血肉模糊的前胸后背上上下翻飞,刺目的血水混了黄沙,在阳光下变成一地暗红…… 我头皮发麻,心中不忍,这不是因为看我看的吧! 我心中茫然,醒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握住了壮汉的鞭子,面目狰狞的壮汉也正挑眉看着我。 我被看的胃里一紧,这眼神,去拍刽子手都不用化妆的! 我黄果树瀑布汗,问题是妨碍了人家工作,总得找出个理由吧!我暗叹一声,扬扬下巴,指了近旁一年轻女奴学着这里人说话的腔调问了价钱。 三个银币。 ……银币? 我又回头指指这位吊着的男奴。 一个银币。 “恩?”这回换我挑眉,欺负我没好好学过历史呢?奴隶社会的壮劳力怎么都要比女人贵吧! “这位爷是外地人吧!”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搓着手讪笑着凑过来解释道:“这女奴和男奴定价的标准不同,女奴长的标致丰满又是处子的,价钱自然高些,值三个银币。” “这男奴自是精壮彪悍的才买得好价钱,低于五个银币不卖。纤细漂亮的,也有被买回府里做男宠的,不过价钱就低了很多,两个银币而已。” “至于这个,”尖嘴猴腮的指了指那男奴“身子瘦弱不说,又破了相,半年多了只卖一个银币都不曾脱手,吃了这许久白饭,东家早看不顺眼了!昨天晚上这东西还去厨房偷了半个土豆,东家大怒,发下话来说今天在街上打死了示众!” 我眯着眼看过去,血水和泥水模糊的脸上根本就是一团糟,破相之类的根本分辩不出来。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双莹蓝色的大眼睛,虽然已经瘦得眼窝深陷,但是依旧漂亮的好像一汪湖水。 只不过湖水中没有灵魂,眼睛里也空洞没有焦距。想起来,这人被打得时候貌似也一声没有叫过…… “既然如此,便卖了给我吧,也省得小哥这动刑之劳!”我摘下左耳上的纯银耳丁递给尖嘴猴腮。 这家伙居然立时眉开眼笑。 我长舒一口气,识货就好,我现在可没心情给他解释这东西做工精细分量又足,肯定是你们这里没有的花样,转卖了丁不止是几个上好男奴的价钱,之类之类blabla…… “这位爷可还有看上的不妨再捡一个回去,算是小店赠送,爷以后常来捧场才是!”尖嘴猴腮带来一个肥胖臃肿,看来这便是老板了。 “不用了,倒是麻烦您把人解下来上点药吧,在下可不想带着一具尸体逛街。”再挑一个,还要常来,小爷我自己都不知道上哪蹭饭去,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一起喝风啊! 老板干笑了数声,挥手让刽子手把人搭下去上药,又带我进了街边一家铺子,拿出一卷兽皮一样的东西摊在桌上,抬头问我:“这位爷尊姓大名?” 我无聊的四处张望,想都没想,有气无力的说道“项少龙!” …… 我翘着二郎腿歪在椅子里,无奈的揉揉太阳穴,今天怎么总做些不走脑子的事,刚刚莫名其妙的买了个奴隶,现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