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海还是斜出一步,似乎还是犄角之位,却又暗藏一些不同。配上他的身法,立即如同泥鳅一样滑溜地一游,就游出了周围的束缚。 “好身法!”牟金龙看出皇甫海刚才有点险,不由为皇甫海的精彩脱口大赞。 就在皇甫海动之际,聂飞身影跟着一晃。那山一般的刀势、那份厚重感突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过一般。 就这个突然的转变,让一旁观看的左刀、右剑和皇甫勃的心头,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击一般,异常难受。 就如同看到一个人原本举着一块巨石准备砸过来,突然间那举着的双手什么也没有。让你本来蓄力迎击的所有力量全部落空,变成自己砸自己。怎么不让人难受。 只有牟金龙,因为武功稍高,没有受太大影响。 身处其中的皇甫海,却受到影响。 “举轻若重,举重若轻!”他脱口而出。 刚才聂飞手中无刀却如同举着山一般重的刀,那是举轻若重。随后突然撤去这股气势,手中什么也没有,这是举重若轻。 这样的转换,一个不好先伤了自己。但是聂飞根本无事。 他此时却如同没有重量一般飘向皇甫海。他的手刀如同一片轻纱,随风轻拂,目标直指皇甫海的脖子。 皇甫海虽受影响,却马上调整过来。屈肘向上如山峰般挡在脖子前方,另一只剑指横过胸前,护住屈肘的胁下,伺机出击。 聂飞脚步一滑,人到了皇甫海另一侧。手刀一收一出,如同被秋风吹得翻飞落叶。 就在皇甫海跟着变招之际,聂飞的手刀突然砍出。这一刀的刀势,又由落叶变成大山、由轻变重。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皇甫海变招之际,一座山刀仿佛凭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撞进皇甫海刹那间的防守空档。 聂飞的手刀,轻轻划过皇甫海的胸膛。如果此时他手中是一把刀,必定能够将皇甫海的胸膛剖开。如果他手刀发出劲气,一样能伤到在皇甫海。 但是聂飞没有这样做。乌刀让他嗜杀,他就不能让乌刀如意。他已经与皇族秦家结仇,不能再与皇甫家也结仇。 聂飞一招得手,立即后跳退开。 “承让。”他向皇甫海抱拳。 皇甫海脸色十分难看。他原本还想招揽聂飞,结果聂飞将他打败。仔细回想刚才战斗的经过,聂飞的内力虽然不如他,但刀法简单之中却有着恰到好处的变化。 胜在刀法! 假如他手中的刀,是把宝刀,再配上这个刀法,确实有资格与他和牟金龙站在一起。 皇甫海输了,但他不认为如果生死决斗,他还会输。也不认为第二次再战,他还会输。 “你赢了。”皇甫海拿得起放得下,更是输得起。 “你按我刚才与聂飞约定的办。皇甫家言出必行,你不要丢我皇甫家的脸。”他对皇甫勃说。 皇甫勃答应下来。眼角虽然藏有对聂飞的怨恨,但却不敢再对聂飞怎样。不是聂飞武功比他高,而是皇甫海已经发话,并暗藏警告。 “谢海公子。”聂飞再次感谢:“谢城主大人。” 牟金龙点头:“可还有事?” “已无事,在下告辞。”聂飞退下。 等聂飞离开,牟金龙安慰皇甫海:“他的武功未必比你高,只是刀法看似简单却又诡异,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