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抬手戳他的脑袋:“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趣?我若是想讨要好处,干嘛还救你?武阁试炼对你很重要吧?我也一样,先把考试通过了,其他什么事情咱们再私下再解决,大不了我再揍你几次。” 王羌:…… 她着是很有自信自己打不过她啊…… “上来。”李芣苡蹲下身,“我背你。” 王羌哑然:“我这么重,你背得动么?” “你既然有认知,就要好好减肥。”李芣苡横他一眼,催促道,“快上来。” …… 来到山顶上时已是次日,日头刚刚升起,山顶上已有二十位少年等待着,李芣苡扛着王羌签到后,便在人群寻找着罗炜的身影。比起在山下时,山上的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不出片刻,李芣苡瞧见在树荫下假寐的罗炜。 “你什么时候到的?”李芣苡问他。 罗炜淡淡撑开眼皮:“第一个。” “师兄,我受伤了。”李芣苡圆润的眼眸可怜巴巴,伸出手指摆在罗炜眼跟前,“你看,很疼的。我还吸入了瘴气,身心都疲惫了。” 罗炜知道她是故意引自己紧张,只轻略地瞥一眼,又收回目光:“哦。” 李芣苡诡计落了空,落寞地收回手。刚要走时,罗炜拽回她,李芣苡一时没有站稳,落入他的怀抱。罗炜执起她的手,指尖研磨着她受伤的那一处小口子,片刻间,伤痕不再。 李芣苡看着自己的手傻傻地笑,她就知道宵薄言不会对她袖手旁观的。 罗……不,宵薄言无奈地用手臂撑着头,慵懒地阖起眼:“滚开。”李芣苡听话地从他怀里爬起来,挨着他坐下,头轻轻地斜向他,见他不反对,李芣苡干脆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另一头。 “你怎么会与李芣苡一起来?你……你没受伤?” 王羌刚签到完毕,钱端灰溜溜地跑到他身旁,心虚地问候。刚才一时紧张,他与旁人一同袭击王羌,令他陷入险境,他这个做法若是被武阁人知晓,怕是要被赶出试炼场。 “……” 王羌冷冷地看向这个与自己同吃同玩的伙伴,心在一瞬间低入谷底。他自诩不是正人君子,他爱攀炎附势,爱权势金钱,可他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兄弟。 而钱端呢?险些害了他的性命。他抬头看向远方的李芣苡,胸膛里的波涛翻滚地更凶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好歹怨我两句,别什么话都不说啊!” 钱端着急了,他不会举报他吧?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兄弟!” 王羌推开他,一瘸一拐走开。 “王羌,你是被李芣苡收买了吧?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付你的?” 钱端的跟班张扬质问道。 “那她也没有害我性命。”王羌道。 …… 午时前,共到达考生有二十七人。第二次武阁试炼是在七日后,众人有充裕的时辰准备下一次考试。每天清晨,李芣苡推开窗,就能瞧见在院中锻炼的学子们。她托着腮帮子,恹恹地瞧着临时抱佛脚的众人。 正待此时,赵宁威走入院中。考生们一见赵宁威,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围拥而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