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乖巧的笑容僵在嘴角。 李芣苡:…… 老哥,您可以更直接一点么? “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妇人低头看了一眼快哭的二春,将她护在身后。 “婶子,我师兄没有胡说,二春的品行有问题,您不该收养她。” 事已至此,李芣苡决定破罐子破摔。 “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用着你们两个小孩子说三道四的?” 回话的男主人名唤张畏,从宵薄言闯入屋子的那一刻,心下就对这无礼孩子生了嫌恶。他傲慢的态度,慵懒的言语,像极了恶作剧的孩子。张畏招招手,将二春唤到身旁,摸着她的头温柔道:“别怕,爹护着你。” 二春把头埋入张畏怀中,眼底浮出一抹嗤笑与怒意。 她气的是他们二人,骗到她家来坏她好事。好在他的养父母被她哄得顺意,怎会轻而易举听信二人谗言?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官兵找来当日的那些孩子问问话,”李芣苡捕捉到二春眼底的笑,轻哼一声,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道给张氏夫妻。 “……” 夫妻二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半信半疑。李芣苡说得有模有样,一个孩子怎会说谎都说得有声有色的?可巧儿是个好孩子,刚来家里就抢着干活,天黑后又给他们端茶送水捏背垂肩的,他们可从未见过有如此乖巧的孩子。 “爹娘,你们别相信他们说的话,他们也是被那群人牙子骗过去的,也死了爹娘,他们就是看我现在过得比他们好,所以心下不服气罢了,你们可千万别信了他们的话。” 二春急坏了眼,强词夺理说。张婶子是个老实人,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她沉思片刻,揉了揉二春的头:“这事儿娘自然相信你,哪有瞧见自己亲生父母死了,还无动于衷跟人牙子走的?”她说罢,回头与宵薄言二人道:“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宵薄言脚步未动,半阖着眼倚在门框前懒洋洋道:“二春,你父母并没有死,接你来此处的官兵罗成与我们说过,你的父母活下来了,只是落了一点残疾,他们很想念你,虽然知晓你有了家人,但仍想接你一起回去,二春,你如此孝顺,你一定愿意吧……” 二春慌了:“你胡说什么!我父母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亲眼所见他们死了么?”宵薄言眉宇轻扬,问。 “自然是亲眼所见的!他们明明被人牙子刺穿了胸膛,死得透彻!公子,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二春委屈极了,她今日就不该去招惹这位俊朗的公子,早知他与李芣苡是一伙的,她一定逃得远远的。 宵薄言漆黑深邃的眼眸闪过狡黠的光:“你还说不是亲眼所见你爹娘的死?” 二春一怔,脸色极为难看。她这是入了宵薄言的套了。 “巧儿,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张畏肃然神色,质问道。 二春慌了,她才七岁的年纪,又没读过书,脑子也不灵光,在此刻真不知该说什么谎话为自己脱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