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害你丢了一颗夜明珠,”李芣苡挠着头,欣慰地呼出一口气,“太好了,它还在,如果真弄丢了,我可赔不起。”她笑嘻嘻地说着,从荷塘爬起身来。魏子期嘲笑的言语哽在喉口,对她从不上心的心脏却突然有一丝刺刺的疼。 为什么……不一样了? 魏子期磨挲着手中的夜明珠。 她应该巴心巴肺缠着自己,用尽心机吸引自己的注意,明明该是这样才对…… …… 回程的途中,李芣苡早已累瘫在赵嬷嬷怀里。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听赵嬷嬷说,昨儿个回府时,魏若枫半路才察觉李柏松不见了,匆匆回宫寻找,发现他丢了半条命倒在假山后头,跟在他身旁的侍卫早已半死不残。 赵嬷嬷猜想到是谁下的手,叹息着拉过李芣苡的衣裳,在她耳畔前小声道:“日后你切勿招惹殿下生气,他阴晴不定,下手又没个轻重的,若是伤到了你……” “我听到了。” 她的话还未说罢,身后响起阴森森的儿音。赵嬷嬷打了一个哆嗦,脸色瞬时煞白。宵薄言没有搭理她,冷着眉眼坐下身,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 “你没有戴面具。” 李芣苡惊奇道。 往日他来,都是戴着面具出门的。宵薄言抿着薄唇,手指捏住她的鼻翼,似是惩戒一般,用力一扯。李芣苡的鼻头顿时红成樱桃。 “你……你干什么?!” “下次再在背后嚼舌根,我不会放过你!” 宵薄言威胁道。 李芣苡又委屈又想笑。她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就成了她在背后嚼舌根了?赵嬷嬷尴尬地挠挠头,灰溜溜地离开房中。待吃过早膳,宵薄言作势要走,李芣苡在身后唤住他:“你今日去私塾么?” “不去。” 宵薄言只回了两字,快步离去。李芣苡没有去追,扁了扁嘴,吃光最后一口奶粥。宵薄言不愿将他的事情与她分享,李芣苡也不愿舔着脸再问。若是再闹地不快,岂不是得不偿失。 私塾的人今日来得较少,昨日盛会之后,大多留在自个府中养精蓄锐。但钱端与王羌二人却是来了。他们保持着鼻青脸肿的姿态,望见李芣苡也不敢再招惹。 周瑞远远地瞧见李芣苡走来,笑着上前道:“李四公子。” “你的身体好些了?” 李芣苡笑着拉住他的手左看又看,周瑞害臊地收回手,腼腆地笑笑:“好多了,其实我伤地不重,只是皮外伤罢了。” “那也得好好养着啊。”李芣苡道。 周瑞抿了抿嘴,似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下定决心,刚想开口时,夫子却在此时入了堂内。 “李四公子,侯爷在书房叫你过去。”夫子道。 李芣苡冲周瑞挥挥手,压着声儿道:“你先上课,若是王羌等人再欺负你,你与我说。”她说罢,离开了堂内。周瑞瞧着她的背影,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落寞。 书房内,李禹与赵宁威二人正说着话,李芣苡进入时,见李茹歌也在。她站在李禹身旁,正手足无措。抬头时,目光与她相对,一双胆颤惶恐的眸子倏地镇定下来,李茹歌瞥了她一眼,暗自垂下目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