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太过紧张,怀疑过了?”宗政澄渊待到清肃说我没事了,这会儿才插言道。 我听他这么说,细细回想了一下,又将细节说了一遍,然后道:“若是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怀疑。” 四周一片沉默,幽韵突然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没中毒不是一件好事吗?你们不论如何怀疑,总是想不让自己深陷别人的陷阱。如今皆大欢喜,还有什么好想的?” 听了幽韵的话,我一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刚刚一直怀疑自己中了毒,着实有点受惊。总以为自己千锤百炼,事到临头,居然还是怕死的。 自嘲一笑,我对幽韵笑道:“有吃的吗?我刚刚在宫里什么都还没吃到。” “有的。特意给你留了些点心。已经晚了,少吃一点,不饿就好了。不然该存食了。”幽韵说完,急匆匆去给厨房给我拿点心去了。 幽韵走后,屋子又是一片沉寂,宗政澄渊开口道:“总之你没中毒,就是好的。到底怎么回事,明天就知道了。” 我默然,明白他的意思,由于是在宫中,不好下是即发毒药,想来若是真的下毒,大概我也会支持到回府之后。所以明天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查看我是不是死了。 “如此急切地想取我的性命,对他们来说,真有那么大的好处吗?”我不解地道。杀了我,不但与宗政澄渊的更加交恶,还要费力去掩饰我死亡的真相,仅仅是因为我看知道了他们的隐情吗? “不归如此聪慧,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宗政澄渊起身道:“很晚了,你早些睡。” 我点点头,也没起身,只目送着他出了屋子。叹息道:“女人的嫉妒难道真有如此大的力量?能让人化成洪水猛兽吗?” “你的意思,朱樱是嫉妒你?你有什么好嫉妒的?”清肃将药箱中的东西收好,问。 “因为丰夜真啊。”我笑笑,道:“丰夜真有天不是来找我吗?八成朱樱嫉妒了呢。我猜,当时殇肃鸾在宴会上那一个玩笑,让朱樱偷偷注意了他。而丰夜真一直都没有实权,攀上朱樱之后,大概是想借助太后的力量,登上帝位吧。不过,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可你刚刚的意思,不是说是丰夜真要杀你?” “因为他拉拢我不成,又见我抓住了他的把柄,而且朱樱显然不喜他和我有关系。干脆一狠心杀了我,免得犹豫中两头不讨好。”我懒懒的答,看见幽韵回来,开心地拿一块点心送到嘴里。 一夜无话。 第二日,果然有个小太监奉旨而来,见了我笑道:“太后说笑姑娘昨夜吃得少,回来的又晚,怕姑娘玉体有什么闪失,甚为惦念,特让杂家来看看。如今见姑娘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杂家也就放心回去了。望姑娘保重身体,别让太后她老人家担心。” 我一笑,让幽韵取了一錠金子让太监收入袖中,道:“有劳公公。小小意思,权作请公公喝茶。” 将欢天喜地的小太监打发走,我面色一寒,那丰夜真果然在酒中下了毒,可为什么我却没有中毒? 正想着,抬头猛见岳成歌急急向这边走来。眉尖轻蹙,若非要事,宗政澄渊怎会派岳成歌亲来通知? 疑惑间,岳成歌几个大步就来我面前,轻易能看出他面上掩不住的焦急,却依然躬身施礼道:“笑姑娘,王爷让我来通知你。刚刚得到消息,樊将军和国丈发生争执,樊将军不慎将国丈打伤,如今国丈重伤昏迷。太后因此震怒,令丞相将他绑在午门,正待问斩。” 眯起眼,我见岳成歌的表情不像是假装,寻思了一下问:“国丈?是朱培安?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家王爷呢?” 岳成歌毕恭毕敬地回道:“正是朱大人。该是刚下早朝时的事情。王爷在回府的途中听到消息,让属下来通知姑娘。王爷已经前去午门了。” 如此看来,宗政澄渊是想要我去午门了?可是我去会有什么作用呢? “那个樊将军,是樊克?”我问道。 “正是樊将军。”岳成歌低头道,“樊将军是王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人耿直,战场上更是勇猛善战。若是让丞相有借口除去了他……” “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不过,他能不能保住这条命,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我看着岳成歌,道:“走吧,路上把详细情况告诉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