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我总是太软,看上去好欺负,所以这样的事情总会落到我头上。” 沈确宴手肘撑在病床上,“不对,想欺负你的人怎么都会欺负你,总会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是时间问题。” “但你像今天一样正面反击,直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许棠不好惹,后面自然不会有人还觉得你好欺负。” 许棠从小只听到过很多类似于能忍则忍,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言论,这样张狂的想法还是第一次。 “今天这样心里舒服吗。”沈确宴问。 许棠心口的烦躁从扔水杯那一刻就没了,她缓缓点头。 沈确宴喉结滚动,笑了几声,“舒服就是最重要的,以后也是这样。” 他眼尾飞扬,彰显着他自己的张狂,“闹出天大的事,也会有人给你兜底。” 许棠被他唬住,其实她一直想不明白,沈确宴为什么对她这样好,比起她自己的两个亲哥哥也是不遑多让。 如果只是因为他是二哥的朋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眼皮越来越沉,实在是手腕上的凉风吹得太舒服,许棠意识逐渐模糊。 嘴巴里面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你也有妹妹吗,哥哥。” 医务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格外安静,沈确宴自然听见了女生小声的嘟囔,他恍惚了一瞬。 直到风扇都快碰到女生的手腕,他才猛地回神,盯着床上已经睡着的女生。 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脸上还有未消的婴儿肥,睡觉的时候遵从总是无意识地嘟着,谁家里有这样的小孩都会心软。 但他家里没有,只有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妹妹,说什么替身未免太过扯淡。 他只是有一场未曾交付出去的心意。 许棠这个小孩一直以来又太过可怜,让他忍不住想保护她。 正出声想着,床上的人突然翻身,沈确宴怕她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只能伸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唔——”女生嘤咛一声。 像个蚕宝宝一样扭动着身体,又用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去拉扯自己的军训外套。 “热...”她说着梦话。 沈确宴看着她不太灵活地拉着外套的拉链,衣服都要被她扯坏。 怕她这样下去睡不安稳会翻身,他伸手帮许棠把拉链拉开,里面是件白色半袖。 江大军训服是带迷彩半袖的,但布料很是扎人,学生们默认里面穿自己的衣服,也不在训练的时候脱外套。 拉开拉链后,睡觉的人总算安分了点,沈确宴重新在旁边坐下。 结果刚坐下没一会,女生睡相实在不好,除夕夜的时候是冬天没看出来,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