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为帅忌!” 博洛一爷脖,将手中美酒倒入口中,“有道是富贵险中求!” “郑候此计甚妙,现在轻易启衅,却不是朝上那群文臣能够想得明白的。此事虽不须动用太多朝廷兵马,只是亦得想好好想个办法,悄悄去办这事才办得成。只要此事办得成了,本将军一定向摄政王那里优叙候爷军功!” 博洛此话一出,热血呼噜噜的直在郑芝龙胸中翻腾,心中一阵激动。 “还是这位年纪虽轻,却是胸襟开阔,总算我郑芝两眼尚不昏花,无明珠暗投之虑了!” 也无怪乎他郑芝龙激动,如今他的位置,的确相当尴尬。此次朝廷如此做,却是为这位大帅留了颜面,可是如果自己不再立新功,这前边的拼命也就做了时光虚掷了。且现在因为郑肇基之事,断了退路亦只好一心与那边为敌罢。 不过博洛下一句话,却又叫郑芝龙摸不透这位大帅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不放心自己呢! “只是郑候,此事却是不能让你一人拼命,所以,本帅也是要去的,只是请候爷还给本将军想个什么办法,抛开俗事与候爷一起去做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举。” “什么” 郑芝龙张开装醉的双目,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征南大将军。他倒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大帅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大帅,你和末将一起去?这……这……此事却是万万不可!”郑芝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孤身深入虎穴。 倒是博洛大方一笑,尽解郑芝龙疑惑。 “哈哈,候爷何须做此小儿女之态。候爷不顾自身安危,为这大清进这必死之义,我博洛岂是枉有皇家血脉之人,如此壮举说什么也要一起与候爷共同面对。就算要死,博洛倒是愿与郑候这样的英雄豪杰死在一处!” “候爷!”郑芝龙叫了一声,喉头一阵酸楚,再也说不出话,只向后退了步,恭恭敬敬向博洛行了一个大礼。 “大将军在上,受芝龙一拜,此生甘为大将军牵马执蹬,扫平四方,芝龙如有食言,只教雷神击击,教妈祖将芝龙压于大浪之下,永不超生。” 博洛看着郑芝龙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快慰。此刻因他江南之败,虽然有摄政王力保,可这人情冷暖却是受得多了。而福建人用妈祖发誓,尤其是郑芝龙这以海为家之人如此发誓,可见其心之诚。 博洛心中一暖,伸手拈起眼前酒壶,倒下两杯水酒。接着,一撩自己前襟,亦跪在郑芝龙对面。 “如是,候爷你我二人不妨借着这杯水酒,向苍天聊表一番心意,结了兄弟罢!” “这!”郑芝龙心中暖则暖矣,和一个大功天下的清贝勒结为兄弟,那么今后的平地青云,仅是指日可待之事。 “大将军,非是芝龙不识抬举,只是怕高攀不及!” “郑候何必做此俗人之举,你我兄弟二人情投意合,弟今与兄在此黄天厚土之下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违此誓,就有如此杯……” “当、当”来在神州城的“雄城精窑”一同在地下摔得个粉粉碎! 就此一场灾难就要临到福州城,而且博洛同样有幸见识到那个“雄城”,也才理解了他们如何造就那等奇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