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的错。心中觉得有必要给房远亭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房远亭突然之间,也陷入一阵难以言语的沉默之中。过去,对于小小的汀州他们二人努力了大半生所积聚起来的事业,儿女的亲事就奠定了二人齐心合力的基础,可是现在仿佛一切都变的那好似有些可笑一般。 “大哥,此事咱们回头再说罢,为今之计还是要早些拿主意,我们对那延平是去也不去!”过去守着汀州,是给儿女们守得一份基业,现在再犯得着为了这别人“看不上眼”的地方违旨么! 姜正希摇摇头道:“望山贤弟,你放心罢,此事由不得他胡来,明日我自会去军营与那小畜牲理论个明白……这孩子是你打小看大的,据施琅说他只是因曾经伤过头脑,所以过去的事体大都忘却了,此刻他回到汀州,在这里或许会很快就回想起来罢……”姜正希这些话似是要说给他听,又似是讲给自己听的,而且也是没什么把握的模样。 房远亭顿住话头,他相信再说下去姜正希也听不进去,而自己一时间也再说不出什么来“即是如此,贤兄小弟就此告辞……” 姜勇骑在自行车上,再不似往日一般坐在车子上或高歌或说说笑,此刻他也是心情沉重。 一天之内经历了回家的种种,摆在他面前的问题颇为棘手。父亲与世叔两人对于汀州府的态度,完全不似他所想的仅是驻守罢了,而是据着这块地方征兵派粮,说白了就是“神州真理报”上常说的我们中华最大的祸患——地方实力派。他们真正执掌一个地方的军政大权野心膨胀,必然似神州真理报上说的那样,“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凭他们——即便打得下江山守不住! “他们是靠不住的,明天,看明天吧,或许我可以说服他们。”这是姜勇在回营途中得出的结论,虽然面对的是父亲、世叔但就此让他接受这个汀州来这里作土皇帝,实在是兴趣缺缺。 没什么麻凡的出了城门,很快神州军营地就在眼前,姜勇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军营四角不断划过夜空的探照灯,心里说:“这才是我的家。” 营门处,一辆战车权充做临时的门房,忠于值守的士兵递过了登记本,姜勇在上而登记了外出时间及事由,这些登记将来都会汇总到神州军的司令部里,而且也是将来评分的依据,别看你现在是官,将来可能一分之差,就成兵了也说不定,所以神州军中的每个人都必须十分努力才行。 “长官,适才有个人来找你,说什么是你儿时的好友,叫什么房必正的,这是他留给你的字条。” 姜勇随口道了谢,伸手接过来揣进兜里,“房必正?我认识这个人吗?”不过今天一下认识了那么多“熟人”,甚至包括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多个朋友大约也不是什么怪事。他拍拍脑袋自我解嘲道:“天啊!我还忘了些什么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