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善恩堂,林夫人额角青筋狠狠一跳。 而裴羡的话更叫她心下警铃大作,若被有心人往大了说,不行礼已经当得大不敬之罪! “孽障!还愣着做什么!” 林姑娘闻言,被刺激冲击和被悔意惊惶压着的脑子这才清醒了许多,忙福身行礼,语气艰难:“臣女见过福安郡主。” 她身后几个姑娘也忙行礼,头埋得极低,连膝盖都弯得深了许多:“臣女见过福安郡主。” 裴羡又是一笑:“不必多礼。” 她语气温和,那几个姑娘却不由心颤了一下,有两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这异常模样自是逃不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都是混后宅的,这几个是个什么性情名声她们不要太清楚。 一时间除了林夫人之外,那几个姑娘的母亲姐妹都暗道不好。 “听郡主之言,是早便见过林二姑娘几人了?”说话的是陇西盐运使庞蒙的夫人。 裴羡一边在赵瑾身旁落座,一边笑着开口:“昨日在锦绣坊见过一回,今日在善恩堂也见过一回,几位姑娘都热情得紧,争着抢着招待母亲与我呢。” 闻言,庞夫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那几人。 都是熟知她们德行的,更别说裴羡话说得也不算隐晦。 林夫人勉强笑道:“这孩子被惯坏了,性情顽劣,可有伤到郡主?” 裴羡还没说话,庞夫人先掩唇笑了一声:“林夫人真是个妙人,换作旁人只会问可有哪里冒犯,偏你问可有伤到。” 她话落,林姑娘脸色却更白了几分。 显然是想到下午带着侍卫去堵裴羡的事了。 此时此刻,她竟有些庆幸裴羡的侍卫武艺够高,没叫她真做出什么来。 见状,裴羡笑着接话:“想来是林夫人熟知林姑娘素日之行吧,今日若非我带着侍卫,只恐如今躺在床上,哪里有余力来与诸位谈笑风生。” “砰——” 下首一位夫人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裴羡语气轻轻柔柔,也没有算账的意思,她心理素质却并不强,而她夫君仅从四品的官位,别说偌大平阳侯府,只一个福安郡主就能稳稳清算他们。 “母亲——”一位姑娘慌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裴羡瞧了一眼,正是昨日最先讽刺她的绿衣姑娘。 此时她被狠狠推倒在地,却生不出一丝怨怼,瞥见母亲恨不得生吃了她的眼神,她心下一慌,立即便转身朝着裴羡跪下:“郡主饶命,臣女当真只是无心之言,若早知是您,臣女必定不会口出恶言,求郡主大人有大量,饶过臣女与家人一回吧,求郡主饶命啊——” 她这一跪,像是警醒了其他人一样,有两个父亲官位不高的姑娘也立即跪了下来,甚至磕起了头。 林姑娘和另一位姑娘却直直站在原地,心下悔意蔓延之余,膝盖却弯不下来。 裴羡也无意受她们这一跪,只道:“你我皆为臣女,岂有跪我之理?莫不是打量着陷害我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那绿衣姑娘忙道:“臣女不敢,只是臣女做错了事,想求得郡主原谅,一切皆为臣女主动行为,与郡主并无关系,臣女不敢陷害郡主!” 其余两人也忙点头应和。 裴羡道:“我若有冤,自会往官府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