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傍晚,学校篮球场,杨文俊跟罗清正在打球。 “罗清!” 扭头见那人朝自己招手,罗清把球扔给杨文俊就跑了过来,笑容十分灿烂,“学姐好!” “喏,给你们买的水。”杨熠晨微笑着递过一温一凉两瓶饮料,“我有事先走了哈。” “啊?不等你弟吗?” “没事,你们继续打吧。拜拜。” “哎,学姐——” 不等罗清答话,杨熠晨便摆摆手快步离去,临走前又扭头看了杨文俊一眼。 那一眼里,似是幽怨,又似是留恋。 “喂,你们吵架了吗?怎么最近都不一起走了啊?”罗清一脸疑惑,把饮料递给杨文俊。 他没有接,只是呆若木鸡地抱球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人远去的身影。 “喂!”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哈喽?——杨文俊!!” 篮球颓然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轻轻弹起几下后,慢慢滚向一边。 “罗清,我有点想哭。” 是夜,杨熠晨在阳台吞云吐雾,凭栏眺望远方。 “姐姐,心情不好吗?”杨文俊从屋里走出来,眼圈红红的,“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没听说过吗,吸烟有害,但是健康。”杨熠晨随口接了句烂梗。 “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她沉默。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还是沉默。 “那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 校运会后,班里渐渐传起了“杨家姐弟内部消化”的谣言,这还只是比较委婉的说法。更难听的版本有乱伦、近亲杂交、畸形恋之类的… 班主任特地留她谈话了。老师也知道谣言不可信,只道人言可畏,叮嘱她跟弟弟注意分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说了好些宽慰的话。 一直以来,她都心安理得地躲在姐弟的谎言里,堂而皇之地与他亲近。可是现在才发觉,那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谎言被揭穿,是她自幼以来最深的噩梦。丑恶的真相一旦被揭开,千夫所指,万人审判,那跟被扒光衣服游街示众有什么两样。 这个谎言,她必须圆上…… 杨熠晨又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前几天老师找我谈话,叫我们在学校别太亲近,可能校运那次被他看到了吧。” “嗯…那…我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