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抗辽。耶律德光挥师南进剿杀义军,沿途劫掠百姓,烧杀奸淫,中原州郡尸横千里,鸡犬不宁。 数日后,契丹大军兵临开封,石重贵急召景延广、桑维翰、冯道三位太宰商议。桑维翰奏道:“臣启陛下,辽兵兵临城下,还是早纳降表求和为上。” 景延广道:“陛下万万不能投降,辽兵入城百姓遭殃,当倾全力挫败辽兵士气,再召天下勤王之师,合围辽兵。” 桑维翰对景延广怒道:“若非汝力主抗辽,挑起祸端。三十万大军岂能殆尽!” 景延广怒道:“汝与杜重威之辈皆是降辽国贼,有何颜面斥责忠良?” 二人你争我吵互相斥责,石重贵望着一言不发的冯道,开口喝道:“二位爱卿住口,且听冯爱卿有何高见?” 冯道言:“二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还是由皇上定夺。” “废话!”石重贵道:“朕能定夺何必问你?爱卿倒是给朕出个主意,只要能保全朕命,称臣称孙都行!” 冯道一捻须髯答道:“现在称臣已经迟了!惟有美人降辽才能保陛下和百姓平安。” 石重贵问:“哪个美人?你说的莫非是冯皇后。朕准奏!”只要能保性命,皇后也不要了,可见石重贵也是混账! 冯道言:“非也!臣闻昔日先帝引辽主灭李从珂时,耶律德光不贪珠宝美女,唯独爱恋王太妃,且生恻隐之心,毕恭毕敬。陛下若请太妃代为献降,便可君无性命之危,民无乱兵之灾。” 重贵问:“哪个王太妃?” 冯道答:“花见羞是也。” 景延广、桑维翰皆是惊讶,石重贵叹道:“也罢,朕欲请太妃出面,只是朕不善言语,请冯爱卿同往。” 却说花见羞自石敬瑭称帝之后,倒也过了数年安宁日子。母子俩相依为命不问政事,在后宫中深居简出。 这一日,花见羞正与宫女在宫中下棋,丫鬟翠玉来报:“太妃娘娘,万岁驾到。”花见羞心中纳闷,石重贵登基素不曾看望,今日来见,必有大事。花见羞言道:“速与我出宫迎驾。” 花见羞与丫鬟翠玉来至门口,正巧石重贵与冯道进来,花见羞赶忙行万福,言道:“陛下驾临,妾妃有失远迎。” 重贵道:“太妃不必多礼,朕有急事相商。” 花见羞将石重贵、冯道请入前厅,主宾落座,丫环翠玉奉上香茶。花见羞问:“敢问陛下有何要事?” 石重贵双膝跪倒,哭诉道:“请太妃救朕性命。”说着便连连叩首。花见羞赶忙来扶石重贵,重贵道:“太妃若是不应,朕永跪不起。” 花见羞问道:“是何大事,陛下竟长跪不起。” 冯道说:“辽主耶律德光率二十万大军南下,沿途烧杀州县,无恶不作。如今兵临城下,举目无援,朝廷有累卵之急,百姓有倒悬之危,请太妃救京城百姓于水火。” 花见羞问:“我乃女流怎可救京师百姓?” 重贵言道:“朕欲投降契丹,唯恐契丹伤朕性命。久闻耶律德光爱恋太妃,太妃若可献媚辽主,朕命可保也。”冯道念的是百姓,石重贵只是考虑自己性命。 花见羞闻言面如青铁,柳眉倒立,厉声怒道:“妾身乃明宗皇帝爱妃,明宗去世本该殉节,因从益年幼苟活至今,陛下怎可说此不伦不类之语?” 重贵道:“太妃息怒,此计乃冯道所献,并非朕意。” 冯道闻言赶忙跪倒在地,对花见羞叩首言道:“为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冯可道!”花见羞怒问:“令我献媚番贼,也是你臣子之礼么?” 冯道言:“太妃息怒,老臣年过半百死不足惜,只是许王李从益若遇乱兵,太妃孤儿寡母岂有活口?老臣出此卑鄙之策,也是为留明宗唯一血脉,不得已而为之。”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