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了他翻齐嫔牌子的消息。 这大半年来,自从秋狩归来,他就没有再翻过别人的牌子。 整个后宫都震惊了。 秦晚感觉到内心涌上一阵钝痛,但又知道,这一切无可厚非。 她不能那么自私,她不愿意给他侍寝,生孩子,必然要有人给他生的,他是一国之君,必然要传延子嗣继承皇位,他继位三年,没有立后,也没有子嗣,大臣之间已有微辞。 要坐稳这个皇位,这是他必须做的,难道还指望他一直为她守身如玉? 道理她懂,可是越临近夜幕降临,那种难受和窒息就愈发的清晰了。 心里,像有无数小爬虫在爬在挠一样。 窗台上“啪嗒啪嗒”响,是将军府的鸽书传来了。 马舒舒约她晚上视频,聊客栈经营的一些事情。 她传鸽书回绝了,鸽书上四个字:“今晚不便。” 她知道,那个地方,她今晚不能去了。 或许,以后都没那么方便了。 天黑了,她靠坐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发了很久的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发呆。 而另一边,栖霞宫里。 齐嫔和所有等待侍寝的宫女一样,此刻泡在一个浸满花瓣的浴桶里,任由嬷嬷在她身上擦洗着。 一旁的二桃满脸喜悦。 “娘娘等了许久,总算是等到皇上再次重新,扬眉吐气了。” 齐嫔说实话,现在都觉得有点懵。 为什么皇上今日莫名其妙就翻了她的牌子。 脑海中浮现了父亲的话。 前段时间,他已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你看看,你入宫两年,位份不升反降,肚子也没动静,给家里带来什么帮助没有?要你进宫何用?” “你要不行,就只能换你妹妹上了。” 她不想让那个尖酸刻薄的妹妹入宫,替代她。 这一次,应该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沐浴完,被精心护理过的肌肤,肤若凝脂,身上弥漫着香气,被宫人伺候着,换上了干净的寝衣,裹进了被子里,被两个太监抬起来,送到了长清殿。 她平静的躺在皇上的寝殿里,等待着君王降临。 距离上次侍寝已经过去了将尽一年的时间,犹记得上一回侍寝,熄灯后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没了印象。 这一次,听到门外打更的声音,亥时到了,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伴随着微微的冷气流流动。 皇上来了。 她紧紧闭起了眸子,下一秒,听到宫人往外撤的声音。 她感觉到榻边一沉,暗自屏息,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