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没有那么多机会去哭泣,伤心都只能埋在心底一层层缓慢叠加,路宽蹭了蹭眼泪。 他脸上还有喷溅上的血迹,这样一擦就变的狼狈起来。 可是情绪已经慢慢沉淀下去,话语间除去伤怀也只剩下清醒。 “对不起,错怪了你。” 戈岸对这份道歉没什么在意,如果每个人都能换位思考的话,这世上就没那么多怨恨了。 路宽眼看着兄弟死在眼前,激动也好冲动也是应该。 等今天的阴沉天气过去,明天还是后天,还要继续前行。 这场大雨下了一天一夜。 空气中的刺鼻味道越来越浓郁,那冒着味道的雨水顺着厂房大门缝隙从底下流进来,他们从工厂里找了一些工具,挖了一些土把门口挡了一圈。 不然再这样下去,早晚得把厂房给淹了。 一天下去偶尔就能听见有人咳嗽。 方乐言赶紧从行李找了几个口罩出来,让每个人都戴上。 现在没办法分辨刺鼻气体有没有别的问题,但很可能对呼吸道造成损害,如果造成严重的咳嗽,现在根本没办法医疗。 连小丧尸都被方乐言哄着戴上了口罩。 它觉得有点难受总往下扒,嗷嗷的想要出去拿自己的大兔子。 戈岸也是被它嗷嗷叫唤的烦了,就在厂房里转悠着找了点破布,用干净的衣服扎起来做了个简易布娃娃。 大伙儿都觉得很丑。 可小丧尸看不出来。 它只知道跟大兔子一样可以抱着,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五官,就当个好玩意搂着。 以至于相比起戈山,反而更亲近戈岸了。 戈岸抽烟的时候,小丧尸就蹲在逮那些烟气。 终于熬到第三天,外面算是一点雨丝都不下了,厂房门口都积蓄了不少雨水,所以梁野只能叫着大力拿着铁锹把雨水往外扔。 不然也不知道这雨酸度有多强,到时候把鞋给浸湿了脚也麻烦。 中午的时候出了太阳,突然季节就变得炎热起来。 太阳像是烤炉一样暴晒着地上的雨水,令那些刺鼻的气息带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似乎是腐烂的东西更多了。 外面游荡的丧尸包括一些存活的动物估计都遭了殃,他们出去的时候看了看汽车。 看着车漆都有些掉色了似的。 戈岸还是满心都是想到周围寻找,看看能不能逮到那俩跑了的。 所以他们收拾了收拾就开着车在厂区附近多转了转,在周围发现了一些游荡的丧尸都已经步伐蹒跚。 大概是因为丧尸本身就是腐烂的,再经过一天一夜的酸雨腐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