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朝傅斯寒瞥了眼,他正在看手机,倒是没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偷偷摸摸地看什么?” “……” 傅斯寒明明一直看着手机,怎么知道她在偷看他?姜画咽了口唾沫,决定装傻。 她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还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旅行团,用只有她和傅斯寒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知道他们要办多久?” 这次傅斯寒倒是抬头了,似笑非笑地对上姜画的视线,“你比人家来得晚,就老实等着。” “我知道要排队的。”姜画被怼了也不恼,反而笑得很是乖巧,“我的意思是傅总您应该比较忙,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傅斯寒没说话,只是伸出骨节修长的食指在姜画的银粉色行李箱上点了点,似乎是在提醒姜画她搬不动这个大箱子的事实。 姜画一心想要打发走傅斯寒,毕竟她自觉和傅斯寒不熟,两个人同行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所以脑子也转得快,她指了指大堂一边的电梯,“这里有电梯,等下上了楼也都是平路。”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搞定这个箱子。 傅斯寒是个聪明人,姜画本以为他能懂自己的暗示,顺着她给的阶梯就下去了,结果哪知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将手机放进裤兜,抬手握住行李箱,“我去那边的休息区等你,你办好了叫我。” 姜画:“……”所以她刚刚是说了一堆废话吗?! 名豪酒店的服务效率还算不错,姜画前前后后等了十来分钟,那个足足有三四十人的旅游团就办完了入住,她也不挑,等那群人离开,选了个中等档次的小套房办了入住。 姜画接过房卡,刚转身,就看到傅斯寒已经站在她三步远的地方。 见姜画微愣,他轻笑了声:“走了,别在这里表演你的反射弧有多长了。” 这人一句话不怼她心里就膈应得慌吧! 姜画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对方是导演,你要保持冷静”,这才端出一脸标准的职业假笑看向傅斯寒:“傅总,走吧。” 从大堂到房间门口,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姜画看了眼房号,正要刷卡,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上次在景行酒店自己只穿了一件抹胸就躺在傅斯寒床上的事,耳垂隐隐发烫。 她刷卡的手顿了顿,转头,“傅总,已经到房间了,谢谢您!” 这次傅斯寒倒是没再纠缠,他看了眼脸上泛起一层粉的姜画,勾勾嘴角,松开了握着行李箱的手。 姜画伸手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因为刚刚一直被傅斯寒握着,此时上面还残留着他手心的余温,姜画莫名觉得有些烫手。 她又开口说了句“谢谢”。 傅斯寒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姜画这才刷开了门,推着自己箱子进了房间。 杏城位于秦岭以南,属于冬日冷到不行却又没有供暖的地域,加上姜画受不了空调开热风的干燥,所以洗漱过后就早早地窝进了被子里。 因为睡得早,第二天姜画倒是一大早就醒了。 她披了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打开了房间的窗户,被萧瑟的寒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 酒店的被子不够厚,一整晚姜画都觉得有些冷,但又懒得动,便一直撑到了早上起床。 吸了吸鼻子,姜画觉得自己隐隐有感冒的趋势。 昨天剧组的统筹给她发了一份排戏的时间安排,姜画看过,今天没有她的戏。虽然以前有过拍短片的经验,但是正儿八经地进剧组,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作为新人,姜画怕自己拖剧组的后腿,想了想,决定今天去一趟片场,跟前辈学习一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