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真的。 用的粉好像就是北方人做炖菜用的红薯粉条,配料丰富,盛到碗里时加上一些青菜,辣椒油,入口时满口麻辣鲜香,粉也很筋道。 不远处的烧饼夹肉生意特别红火,刚出锅的烧饼从中间划开,放入切好的肉丁、青红椒丁。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就是好吃得很。 吃过几次后,徐东北很有种亏待了自己的感觉:明明以前姐姐也没少跟他提,他一直没当回事,拖到现在才时不时光顾。 真的是什么话要分什么人说。 徐东北和以往许多次一样,一边填饱肚子,一边回想着关乎雁临的点点滴滴。 吃饱了,开始为自己发愁:总这样想起她可不是好事,什么时候能放下? 他真没做情圣的打算,可再也不能把别人看进眼里,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又不欠她的,却比欠了她八辈子还让他犯难。 离开那间小小的铺面,徐东北上车前,不自主地忘了一眼陆修远公司所在的方位。 本以为那小子只做高中辅导教材,实际则是连小学、初衷、大学辅导教材一并做。 本以为书这种东西赚头小,实际前景却是,陆修远就算只靠经营教材,即可赚的盆满钵满。 那小子命好,父母给了得天独厚的样貌;运气好,抱得美人归;头脑也好,可哪儿赚钱。 活得这么面面俱到你累不累? 活成这样你还让别人活不活了? 徐东北心情复杂地磨了磨牙,开车门时磨出一句:“他大爷的。” 被徐东北吐槽的陆修远,绝不会感觉自己活得面面俱到,倒是打心底觉得有些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是平白浪费一块地的货。 不能怪他火气这么大,在处理的事情实在让他编都不好意思编的类型: 公司不好列出个禁止入内的名单,来客又谎报姓名和来意,助手就把人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王萍父亲带着二百五女儿来了,目的居然是质问他。 王赓落座后,噼里啪啦一通说:“修远,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以前见到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感觉你特别懂事明理,怎么转业尤其结婚之后,就跟中了邪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家王萍到底把你们两口子怎么了?你们至于这么不依不饶? “是,她嘴欠,那不是专程道歉了么?她被街溜子栽赃,说他们是受她指使干这干那,就算她倒霉,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可不也受到了特别严重的惩罚? “现在的大学生有多宝贵?有几个是被学校开除的?你们告诉校方这些,不是铁了心要毁了她的一辈子? “到那地步,我们王萍都没说过什么,一直说要做到知错就改,努力修复两家的关系。 “她从来到县里,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不是求职被人撵,就是想找你们合作,最后被亲戚没完没了地挖苦。 “行,这些都不说了,我当她活该,谁叫她一根儿筋呢?但你们可哪儿说她涉嫌流氓罪、被学校开除是怎么回事?仗着人脉圈子广,就不把人当人了?” 王萍坐在父亲身边,扯了扯他衣角,“爸,你别激动行不行?说话能不能委婉一些?” 她低估了自己忽悠父母的能力,高估了父亲控制情绪的修为,感觉有点儿不妙。 王赓却会错了意,痛心疾首,“你听到没有?到现在她还是想让两家的关系恢复成以前那样,你就算忘了什么叫宽和待人,现在跟她现学行不行?” 陆修远唇角逸出清浅的一丝笑意。 王赓站起来,叉着腰,移动着肥胖的身形,在室内来回踱步,“我不管你媳妇儿跟你说了王萍什么坏话,只要你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得了,别的都不多说了,你现在给你媳妇儿打电话,问她到底想把王萍怎么样? “我们认栽,为了王萍得罪过她,一次性做出赔偿行不行?你让她自己说,想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