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智恩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出声反驳吧,稍微地愣了一下,随后又傲慢地道,“我都调查过了,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没家世没背景,在南城这种地方,徐家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表姐出国不过是要去完成学业,根本不是外面所传的那样,是被你吓到逃出国的,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敢在南城这块地盘上撒野呢?” 说罢,她抱着双臂,眼神挑衅地看向扶软,“当然,就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让徐家的人动手,我来教训你就足够了!” 扶软冲她微微地笑了笑。 那笑太美,竟让邓智恩微微失神。 可下一刻,扶软便拧起一旁的香槟瓶,抬手就往邓智恩头上倒去。 因为有身高优势,扶软做起这件事来,行云流水,且毫不吃力。 冰凉的液体,顺着邓智恩的头上倾盆而下,湿漉漉的淋了她一身。 酒杯里的份量哪能跟香槟瓶里的相提并论? 邓智恩顷刻间就被淋得全身湿透,她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休息室,乃至外面还算安静的展会。 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赶往休息室了解情况。 邓智恩狼狈地抹开脸上的液体,夹杂着酒精的液体,把她脸上的浓妆都晕染开,失态极了。 更何况此刻她还在跳脚指着扶软骂道,“你敢用酒泼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徐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威胁,扶软不痛不痒,直接将香槟瓶砸在了她的脚边。 玻璃的碎裂声,吓得邓智恩浑身一僵,连尖叫声都消停了。 扶软拍了拍手,“嗯,我等着看徐家怎么不放过我。” “你这个……”邓智恩一句泼妇还没骂出来,脑袋瓜就挨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就瞧见举着酒瓶的沈棣。 “你……”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沈棣蹙眉,“纸糊的?” 他只用了三成力道而已! 扶软无奈看了看沈棣手里举着的酒瓶,叹了口气说,“放下。” “她欺负你!”沈棣知道扶软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训斥,先一步为自己辩解。 “我自己会还手。”扶软无奈。 沈棣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反驳,把手里的酒瓶放了回去。 温莎也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听助理说了这里的情况。 扶软上前,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温老师,给你您添麻烦了。” “小事,我这边会处理的。”温莎依旧和颜悦色,“你先回去吧,把衣服换了,可别感冒了。” “嗯,改天我再请温老师吃饭。”扶软恭敬地跟温莎道别后,带着沈棣离开。 邓智恩也在片刻的昏迷之后,醒了过来。 一醒来发现扶软和沈棣已经离开,当场就叫嚷着要报警,要让扶软付出代价。 温莎让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其实没什么事,沈棣那一下,毕竟控制着力道。 除了有个包之外,其他没什么事。 邓智恩还想闹腾的,可徐宁的母亲徐夫人,也就是邓智恩的姑姑来了医院。 邓智恩看到姑姑,当场就委屈地告状,“姑姑,扶软她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啊!”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徐夫人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知道你给我们徐家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邓智恩被这一巴掌甩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小就特别疼爱自己的姑姑,“我是为表姐报仇啊,你还打我?” “谁要你擅作主张了?”徐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俨然没有了素日里的贵妇温婉姿态,“我们把徐宁送出国躲避风头,就为了息事宁人,你倒好,一下给我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邓智恩这下也不嚎了,但眼泪却比刚刚嚎的时候还要多,一个劲地往下掉。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帮表姐出气,还反而被姑姑痛骂呢? 而且她也查过了啊,那个扶软,本来就没什么背景嘛。 除了有个季大师徒弟的头衔,她还有个啥? 这会儿的徐夫人也顾不上痛骂邓智恩,着急忙慌地让人准备厚礼,准备去季家跟扶软登门道歉。 连邓智恩都不管了,扔她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邓智恩也没脸继续在医院闹下去,离开医院准备回家,却在街头被一辆黑色轿车带走。 随后她被人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子里,房子里没有窗,能进出的只有她眼前的那扇门。 一盏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