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殊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是早上九点多。廖择文昨晚用热毛巾给她敷了眼皮,但也许是眼泪实在掉得太多,还是有些浮肿,她唉声叹气,庆幸今天是周天。 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丑丑的样子。 换了一套居家服,许恩殊去查看金鱼,两条金鱼在圆形的玻璃缸中游动着,看起来健康状况良好,这使得许恩殊心情好了很多,她趴在桌子上看了一会儿金鱼,手机响起来,是廖择文打来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神情如临大敌,知道不接等会儿廖择文会直接上门来,比起真人,还是只有声音让她能更放松一些,只好苦兮兮把电话接起来。 “才睡醒吗?” 醒了一会儿了,但是许恩殊不想说实话,嗯了一声。 她声音很轻,倒像是真的刚被电话声音闹醒而有些愣神。 廖择文声音放轻了些,“早饭是自己出去吃还是我给你买?” “我一会儿做三明治吃。” “你什么时候会做三明治了?” “好久以前就会了。” “你没有给我做过。” 许恩殊不情不愿的问,“那你现在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下个周给我做吧。” 明天起得上学,廖择文舍不得许恩殊早起给他做三明治。 许恩殊悄悄松一口气,又听廖择文说,“中午到我们家来吃饭。” “不来,我要出去玩。” “又要出去玩?” “不可以吗?” “跟谁,伊丽翠?” 许恩殊有些疑惑,印象里伊丽翠好像只和廖择文隔着很远打过一个照面,哪得是两年前的事情,他来接她的时候碰见的。她不由得开口问,“你怎么知道她?” “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我听婶婶提过几次,之前来接你见过一次,后来在商场里也撞见过一次,就记下了。” 许恩殊感叹廖择文记性好的同时不由得感到有些古怪,“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她跟你关系好,我肯定会记得。” 这种觉得古怪的情绪渐渐变成毛骨悚然,许恩殊突然想起来她初二那年冬天,廖择文从首都参加冬令营回来,和她见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微微皱眉,克制而礼貌的问她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不准管我的事情!” 说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凶了。 廖择文沉默了两秒,说,“不让我管你想让谁管?” 许恩殊意识到廖择文生气了,结结巴巴的说,“没有谁。” “中午吃了饭再出去玩。” 许恩殊不敢反抗生气的廖择文,说好。 她早一些到了廖择文家,原本想帮着廖母做饭,但廖择文在里面给打下手,没她的事情,只好灰溜溜出来看电视,过一会儿廖择文端出一盘草莓放到茶几上,嘴里不忘嘱咐,“少吃几个,等会儿没胃口吃饭。” 许恩殊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嗯嗯了两声。 她看视频太专注,没注意廖择文往旁边来,直到身侧的沙发塌陷下去一块,才意识到廖择文坐过来了。廖择文和她的距离维持在陌生人和熟人之间,“在看什么?” 许恩殊感到心跳得有点快,“两只猫咪跳舞。” 廖择文嗯了一声,站起身重新走进厨房。留下感到一点莫名其妙的许恩殊。 廖择文的父亲在午饭前几分钟回到了家,那时候廖母正在布菜,许恩殊拿着饭勺准备舀饭,看到有四只碗,正想询问叔叔也回来吃吗,廖父已走进来。 和会给人留下温和印象的廖择文不同,廖父不苟言笑,他同样身材高大,身上有位居高位者的威压,许恩殊小时候一看到他就害怕,这些年好了很多。 廖父刚从会议上下来,进门开始脱西装外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