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碎玩也玩够了,吃也吃撑了,封铭一手拎着一堆她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另一只手牵着她。 她真的累了,寻到个机会就要坐下。 最后,歪歪扭扭地倒进了封铭怀里。 封铭把她抱起来时,小姑娘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非要带她出来玩,都要把她累死了。 不管自己刚刚玩得多开心。 他没有带她回宫,而是就近进了一家客栈。 一沾床,宴碎就彻底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听见屋外有交谈声,她昏昏沉沉的,好像听见了陆怀羽的声音。 封铭不跟她提,那她只能偷听了。 于是她驱散脑中的瞌睡虫,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听见陆怀羽对封铭说:“太子,此事太过蹊跷,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于陆家,即便我才德比不上那书生,但我也绝不会做出篡改名次之事,我爹更不会。” 封铭淡声回他:“这是针对我,所以才牵连了你们。” “是因为二皇子回京了吗?” 陆怀羽道:“那太子打算如何做?陆家一定是效忠太子殿下的。” 外面寂静了片刻,才听到封铭的声音:“我会保陆家无恙,陆公子放心。” 陆怀羽同封铭道别后,宴碎赶紧溜回榻上,钻进被子里。 封铭推门进来,见她双手抓着被角,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吵醒你了?” 他走近,脱下外袍躺下来,床上的人便自觉地滚进了他的胸膛。 宴碎问他:“你选择保大?” 那陆怀羽…… 他年纪轻轻,为人正直,就要这样沦为牺牲品吗。 “只保他,不管陆家,他最终也不会有好结果。” 封铭轻声回复她,告诉她,这是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宴碎张嘴,犹豫着还是道:“我虽无权评判别人的命运,但每个人都不该这样被迫走上一条绝路。” 这像一个电车难题。 世间最难便是求全,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宴碎也知道,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去抵抗了。 “碎碎——” 封铭低低唤了她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但与此同时,隔壁间就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郎君怎么如此凶猛? 是因为小娘子露水多。 可是淹了郎君的龙王庙? 小娘子莫怕,庙里有根定海神针。 …… 万籁俱静的夜晚,混着夜风一起,吹拂而来。 宴碎下意识看向封铭,他也看向了她。 对视一眼,她又赶紧挪开视线。 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隔壁的交谈仍在肆无忌惮地进行,夹杂着一些似痛苦似欢愉的轻吟,和不断地肉体碰撞的清脆响声。 眼见怀里的人将脑袋埋得越来越深,封铭终是没忍住,低笑出声,落在宴碎的耳畔,却叫她听出无限的戏谑和玩味来。 光看那红得滴血的耳朵,封铭就不难想象出她的脸该有多红。 应当像今早的日出一般。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又俯下身张嘴抿在唇间吮了一下,她便在他怀里颤栗。 “妹妹怎么这样害羞?” 他将她熟透了的脸抬起来,开始亲吻她。 “既然已经睡不着了,我们便不要辜负此情此景。” 什么此情此景,宴碎真的无法回应。 “我觉得妹妹的声音更好听一些,要不要和她比一比?” 谁要在这种事情上和别人比输赢啊啊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