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手,上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已经被她砍了。 马车停在了那春秀楼门前,这绣楼前搭着彩棚,五颜六色的绸缎扎成了一团团的花,挤满了人的眼睛。 明镜巷是一条笔直的宽巷,整条巷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铺子,没有民居。 顾甚微一落地便感受到了一道从左上方射来的视线,她回看了过去,只见那绣楼旁边的小楼二层站着一个人凭栏朝着她看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裙,腰间插着一对峨眉刺,正是从前见过的马红英。 在她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分英气的夫人,她的头上插着一根金簪,那簪子瞧着十分眼熟,同王御史夫人旗帜上的荆棘一模一样。 顾甚微眸光一转看向那小楼上挂着的匾额,新芽武馆四个大字映入了眼帘。 她冲着那小楼上的二人微微颔首,却见那楼上几乎是顷刻之间只剩下了夫人一人。 那夫人冲着顾甚微挥了挥手,脸上全都是意气风发。 有她在,女中英豪马红英都显得稚嫩了许多。 顾甚微想,这应该就是她梦想中的金大腿……呸呸,这应该就是大雍最有钱的财神爷王御史夫人。 “那是王御史夫人。”韩时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肯定了顾甚微的猜测。 顾甚微闻言却是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瞧见最后一个下马车的吴江,他周身被那晏郎中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像是穿着裹尸的白布出来溜达,一出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看来马红英同吴江之间当真是有不少事,都到了避而不见的程度。 顾甚微想着,没有说出方才瞧见了马红英,只径直地朝着那秋娘之前所在的春秀楼走去。 一进门去,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花香便迎面扑来,一个穿着海棠红烫金绣裙衫的女子快步的行了过来。 她看上去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一张鹅蛋脸,看上去十分有亲和力。 “三位大人,奴家名唤珀惜,乃是这春秀楼的大掌柜。诸位是为了秋娘的案子来的吧?昨夜乃是第五日,听说又有人被杀了,死的还是开封府的衙役郑东?” 这女子行动爽利,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话,看上便不同寻常。 见顾甚微好奇的看她,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解释道,“汴京城中有不少在家的绣娘会来我们这里拿活计,其中便有一人同那织履人是一家子,奴家听他说来着。” 顾甚微点了点头,“秋娘可认识对面芙蓉巷的绿翊姑娘?” 大掌柜显然没有料到顾甚微会问这个,她停顿了一会儿,遂又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大人会问秋娘认不认识郑东,我还想说二人是真认识的。郑东小妹出嫁,那盖头便是郑东特意来寻秋娘绣的。” “他们从前便是认识的,听闻当初秋娘来汴京的路上,郑东帮了她。” “绿翊姑娘她当然也认识,秋娘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苏绣绣娘,从前在苏州教坊司里专门替那些姑娘们绣衣衫。后来我们东家瞧她记忆精湛,替她去了贱籍。” “她才来了我们春秀楼。她还有个弟弟要照看,不然也不至于半夜还要回去,最后遭了难了……” “秋娘同绿翊姑娘早年就认识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绿翊姑娘并不太喜欢她,从来都不要秋娘替她做活。” 吴江一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跳了跳脚,指了指顾甚微,又指了指韩时宴,“连起来了!” 他叫嚷着,却见顾甚微同韩时宴皆是神情淡然,仿佛这一切早就已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了。 他灵机一动,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们早就知道,所以才直接来明镜巷的吗?你们还是人吗?” 要知道就在今日在袁家遇到他们之前,顾甚微同韩时宴对这个案子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顾甚微挑了挑眉,先前他们没有来得及回答吴江的问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