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顾甚微身子晃了晃,她想要用长剑撑住自己,却是感觉身边一股温热袭来,将她撑住了。 “顾甚微,你怎么样?” 顾甚微眼前发黑,正想要取笑韩时宴一番,就感觉嘴中被塞进了一块熟悉的梨膏糖,那直冲天灵盖的熟悉感觉一下子让她好了许多,眼前一下子恢复了光亮。 “我没事,就是起猛了。韩御史倒是悠闲。” 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韩时宴,见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微微松了一口气。 韩时宴没有呛声,而是掏出了一瓶金疮药,默默地放在了张春庭身边。 顾甚微站稳了身子,从韩时宴怀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朝着四周看了过去,御书房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六个人。他们四个,还有站在门口已经石化的吴江,同皇椅后头同样沉默不语的马红英。 她这才反应过来,此前吴江还一直都不知道马红英还活着的事情。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时隔这么久后第一次见面。 “张大人,且让老夫看看。” 张春庭一听,立即站了起身,那老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看了一眼伤口,又看了看魏长命的面色,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此毒甚是猛烈,幸亏有人替他封血护住了心脉,不然这会儿大罗金仙都是难救了。” “如此尚有一线生机,老夫尽力而为……只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到底还是要看他自己醒不醒得过来了。” 那老太医说着,打开了一旁的药箱子,从里头拿出了一套银针,对着魏长命扎了起来。 …… 皇城司里静悄悄地,齐王叛乱汴京城中如今到处都是血雨腥风,便是那汴河之上的歌声这会儿都已经停歇了。 顾甚微双手抱着剑,静静地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月色。 “你的药熬好了,赶紧趁热喝了,不然我就要去寻十里了。” 韩时宴的声音打断了顾甚微的思绪,她扭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了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那冲鼻的味道光是一闻就令人作呕。 韩时宴见她没有动作,又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碟子点心,放在了药碗旁边。 顾甚微看了那点心一眼,有些蠢蠢欲动;但看见那药,却又摇了摇头,“我同魏长命不一样,我是受了内伤。喝汤药无济于事,还是得自己调息慢慢恢复。” 她说着,朝着一旁的床上看了过去。 魏长命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他的脸长苍白如纸,上头还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顾甚微。”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声音,头皮有些发麻,果然被韩时宴识破了! 她讪讪的端起那碗汤药,一口气咕噜了下去,又赶紧拿了一块点心,塞进了嘴中。 韩时宴见她精神尚好,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们分开之后,我同长观便出宫想要去搬救兵。结果刚出宫门不远在朱雀大街上遇到了李三思护着官家进宫。禁军已经返回城中,城门关闭街上的百姓全都已经返回家中。” “我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进的宫,后来的事情你便都知晓了……”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太医已经给魏长命解了毒,他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韩时宴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坐在床榻边一直都没有言语的张春庭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这么晚了,韩御史还赖在我们皇城司不走是做什么?” “我们皇城司可坐不下这么尊大佛。你有这么多心思,不如用到官家身上去。他这会儿受了惊吓,正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