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难。 是以顾桓瑛便别出心裁的出了奇招!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种异香,闻起来像是墨汁里兑了桂花油的味道,给抹在了婴儿的腋下,然后对外胡扯说那顾均耀出生就身带异香。她当时还嗤之以鼻,这有钱人都是傻子么? 你怎么不往孩子嘴里塞个砚台,说他是娘胎里自带的,岂不是更牛? 还带异香,脑子里灌了腊肠那才会信…… 可是有钱人的心思她不懂,这外头的人不但是信了,还曾经排着队来顾家瞧人闻香!直到顾均耀开蒙之后喝墨水犹如喝水,学了等于白学……来闻香的人才少了。 马婆子想着,感觉自己又听到了一声笑,她哆嗦着掏出了钥匙,冲到二门边,骂骂咧咧道,“是哪个在装神弄鬼,看老婆子不抓你个正着。” 她的手哆嗦了好几下,都没有插进钥匙孔中。 好一会儿终于咔嚓一下,将门打开了去,一阵风吹来,二门之后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马婆子松了一口气,刚要发笑,就尖锐的爆鸣起来! 剩下几人朝前一看,瞬间慌了神,只见在那二门的地上有一个白色孩童脚印,在那脚印旁边上还落着一根喜鹊毛…… 马婆子的尖叫划破了夜空,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喊道,“快去请四房的娘子过来……” 顾甚微蹲在树上瞧着,朝着自己的腰间摸了摸,摸出了一块已经凉掉了的甜板,悠哉悠哉地啃了起来。 顾家老宅本就不大,福顺公主府比邻而建,又被占掉了一些地,二门这么一叫唤,不一会儿四房的人便匆匆赶了过来。 领头的那位顾家四夫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面色惨白如鬼,她的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走起来像是在飘一般。 瞧见地上的东西,她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她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顾十五娘,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一把跪在了地上,她一把抓起了喜鹊毛,捂在胸口哭了起来。 “昨日我才做梦,梦见了耀儿,今日他便回来看我了么?耀儿你不回阿娘院中,可是在怨阿娘?” 顾桓瑛生得倒是好,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他并不油腻不说,还显得格外的玉树临风,别有一番雅致在。 见自己妻子面露癫狂,顾桓瑛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哭哭哭!哭什么哭?现在哭的时候吗?” 长剑虽然悬在脖颈上,哭丧是不是太早了些?简直就是晦气! 顾桓瑛强压着怒火,他瞥了一眼在一旁的惊恐不已的马婆子,唾骂道,“定是这婆子想要投你所好,故意才整了这么一出,到时候好接着耀哥儿重新回房中去。” “好好的差事不办,净动歪心思!我告诉你们,顾家乱不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安分守己一些。” 他说着,袖子一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一旁的顾十五娘冷冷地看着,等他走远了,她方才蹲下身去半跪到了母亲卢氏身边,“阿娘,你身子不好快莫要哭了,你看小弟是想要看着你笑,让你安心才给你送了一根喜鹊毛来啊……” 她说着,像是陡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惊喜地看向了卢氏的小腹,压低了声音道,“阿娘,莫不是小弟是在报信,说你这腹中已经有其他弟弟了……” 顾十五娘说着,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 卢氏一怔神色呆滞的站了起身,她看了看手中的喜鹊毛,又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看了看身边一脸关切的顾十五娘,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喜鹊毛?不是的……不是报喜的……”卢氏喃喃地说着。 她是不可能有孕的,她一连生了那么多个女儿,好不容易才怀了顾均耀这么一个金疙瘩,在郎中把脉确认了之后,养胎养得格外的精细…… 孩子夭折的多,生下来养不大的多得是,她便格外进补了些,想要生下来一个健壮的孩子。 顾均耀生下来的时候足有八斤,就在打开门抱孩子出去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