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脑壳,让他赶紧送她出门子了。 “重点在王家那边,我会按照提前约定好的,去试探王一和的。” 他说着,迟疑了片刻又道,“先前我同你说,王一和与苏贵妃还有福顺公主无甚关系,当时忘记了吴五娘曾经做过公主伴读的事情了。” “吴江是个兜不住话的人,路上瞧见一只狗掉了毛,他都要回来同他五姐姐说。且昨日顾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吴五娘即便是先前不知,她那几个出嫁的姐姐回来,也该同她说了。” “她先前叫你上去,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顾甚微一脸惊讶地看向了韩时宴。 韩时宴对于吴家的了解,超乎她的想象。 “看来你不光很了解吴江,还很了解吴五娘。” 韩时宴却是摇了摇头,“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大多数的人连自己都不了解,又何谈去了解别人。” “我对吴五娘的了解,得益于吴江只生了一张嘴。他若是再多生一张,不用我来告诉你,满汴京城的人都知了。” 顾甚微想着吴江先前的“田鼠”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不过她并没有将那颗佛珠拿出来,韩时宴也没有继续追问,二人默契的继续当了一组不起眼的宾客。 吴家人果然很心急,他们二人走到那大门前不久,顾甚微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有哪些宾客。 吴江便将吴五娘背了出来。 吴五娘眼眶微红,显然是哭过了,不过这会儿她倒是还算镇定。倒是她的坐骑,不对,是驮着她的吴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旁边的新郎官儿王郁瞧着,无奈的加快了脚步。 吴五娘听吴江嗡嗡嗡的,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凑到了吴江的耳朵边骂道,“你嗷什么?我嫁到舅舅家去,你日日见我的时候比我未出嫁的时候都多。” “我今日大喜出门子,不是出殡!你改日再哭!” 吴江一个激灵,哭得更伤心了,“我就是因为日后天天要在开封府里见你才哭的!” 周遭的人哄堂大笑,吴五娘都被他给气乐了。 她坐上了马车,见吴江还哭得像个花脸猫一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我出嫁了,父兄都在边关,这汴京吴家的门楣便全靠你撑着了,莫要哭了。” “咱们是武夫,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像个男子汉一样的活着,莫要阿姐,莫要红英瞧不上你。” 吴江抬手想要拉她,吴五娘却是洒脱地走进了马车中,再也没有撩起帘子。 顾甚微跟在人群后头,静静地看着。 若是她小弟还在话,会不会他们又是一个吴江同吴五娘? 她比小弟年长好些,也不知出嫁的时候,他驮不驮得动她。 “顾甚微,走了。” 顾甚微听着身后韩时宴的声音,收回了视线扭头看了过去,这辆马车并不是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辆吴家的马车了,而是挂着韩家的木牌,显然是韩时宴一早就安排好的。 她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跟着送亲的队伍一起朝着王家而去。 这马车行驶得四平八稳的,连震感都比寻常的马车要少一些,顾甚微一上去便接到了韩时宴递来的茶水。 她端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将吴五娘给她的那颗玉珠递了过去。 “她悄悄把这颗珠子塞到我手中了,但是什么都没有解释。接亲的来了之后,我就下来了。” 韩时宴拿起那玉珠对着光看了看,这珠子通体通红,隐有光泽,绝非一般人家家中能有,在那珠身上刻着一个小小的佛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