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哭得跟泪人似的,很快将司沂的肩头给打湿了,还是没有停歇。 真是怕她就这么哭断了气。 唐令呈再怎么可怕,充其量就是一直稍微不讲理的野犬罢了。 至于吗? 司沂不带真情实感,空口哄,“不要怕,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的,我替你欺负回去。” 她不也还咬了人,没有在别人的手上吃多大亏,哭这样伤心? 司沂轻轻拍着她的肩背,碰到了出血的肩膀,感觉到指尖黏腻一片。 才意识到芙潼受伤了。 身上有不少被蔷薇花刺勾出来的伤,肩上的明显不是。 撩开头发一看。 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抽破,伤痕印着是叫唐令呈用马鞭打的。 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又被人欺负了。 好没用,伤也真碍眼呐。 没有人不会看着一份珍贵的药材,被浪费,而无动于衷。 嫌归嫌,司沂还是好好带着芙潼回去梳洗。 给她重新上药。 他叫来婢女,大概是今天唐令呈的事情的刺激到她了,叫她想起从前仆妇的事情。 婢女们对芙潼也不好,她不情愿起身给她们碰,硬是逞强,说是她自己可以上药。 芙潼以为司沂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她抽抽噎噎跟他解释来龙去脉。 说她去找他,在书房外面等,遇到了一个人,觉得芙潼来历不明,说她是奸细,还说了她害怕。 不必说害怕,在蔷薇花圃里躲了那么久,足见害怕了,也不怕自个的腿蹲麻。 司沂从书房出来时,林简来禀告,说邺襄女一动都没有动,几乎以为她快要死了。 司沂不悦她的逞强。 “伤在肩背,你自己来上药怎么行?” 芙潼难得地犟,一直在坚持,“行的。” “我自己来吧。” 她想要听话,却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婢女们也常常取笑芙潼。 今天已经很难受了,“可不可以?” 芙潼这样可怜兮兮看着他。 对视有一会,准确来说,是司沂盯了她一会,她眼睛揉得像兔子一样红。 饱满的唇微嘟着,还带着水光。 “......” 没有办法,她自己不行,又不愿意假手于人,司沂亲自扭了帕子,为她处理伤口。 她跟司沂还不扭捏,衣衫轻落,流出半边流畅的肩头。 蝴蝶骨背,绽翅欲飞。 凌乱大小不一的伤痕,有花刺刮的,还有蚊虫叮咬的小包。 芙潼自己不觉得,她身上的药味浓郁,合着少女的体香,简直荡人魂魄。 连小虫都知道她香,咬她的血肉,对自己有好处了。 的确香,她身上的血。 没有寻常人浓郁的血腥味,漂着一股淡淡的香,令人心旷神怡。 也不是那种庸脂俗粉的味道。 总之,形容不出来的好闻。 最严重的还是鞭伤,这地方流血最多,也是小虫停留最多的地方。 遍布上奶白的肤色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美感。 很吸引人的眼球,甚至再褪下去一点,就会看到,司沂的目光戛然而止。 停在合适的边线,垂下眸,一本正经给她上药。 邺襄女神情可怜兮兮,柔柔弱弱,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