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一瞬,她听见李佑城极其细微的叹息,接着,自己双腿离地,被他整个抱在怀里。 清如没忍住,惊呼出声! 李佑城伏在她耳侧,声色温柔:“怕什么,又不是没抱过。上次医官说你不能受寒,忘了吗?” 她方才的惊呼声也引来那位提灯宫女,外面的人还在探查,灯笼的光越来越近,映得洞前的绿草泛出莹光。 清如不敢呼吸,视线扫过李佑城的脸,他也凝神在那片草间,可奇怪的是,眼里并没显露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担忧。 可她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好不容易接近王室核心层,若真被发现与人私会,被降了罪,那真是冤大头! 她推了推李佑城的头,“你出去!” “为何?” “让你出去就出去,你是贵客,她们不敢把你怎样,我趁机逃了!” 李佑城不可思议瞧她,打趣道:“你果然过河拆桥!”拿手刮了刮她饱满的鼻尖,却说:“我不会出去的。” “你……”清如一口火憋在胸口,“那你倒是想办法啊!快!” 李佑城讷讷,确实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里面什么人?石洞里的,什么人?”灯笼照到李佑城袍角,银丝花纹反射出光泽,提灯的宫女猜到一二,颤声问道。 忽然,李佑城摸到腰间系的物什,一个想法让他兴奋起来。 “办法……倒是有一个。”他咬了咬下唇,心有顾虑地看看清如。 “什么办法?”清如捉住他衣领,两眼泛光,急不可耐:“快说啊!” 突然,她想到李佑城在边防驻地房间里对她说过的话,诸如“双手沾了太多的血”“并非善类”云云…… “你不能杀人!”她小声嘱咐,怕他手刃那无辜宫女。 李佑城一愣,回道:“……我不杀人。” “哦哦,那就好,不杀人就好。” “只要不杀人,其他别的办法……都可以吗?” 清如苦笑,怎么一向利落的人,在节骨眼上如此墨迹? 索性捶他一拳:“快点啊……” “啊……”的尾音没容得发完整,就被他用双唇夺了去。 而她还在他怀里,被他的宽袍大袖紧紧裹住,正如此时他柔软温湿的嘴唇。 清如目瞪口呆,紧抓着他领口,屏息任由着他细腻摩挲。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试探,却极为诚恳,唇与舌小心翼翼交缠在一起时,又忽然放肆深入。 清如觉得,自己所有呼吸和所有心思都静止了,就连身子都被他紧裹住,仿佛融进他的血脉身躯。 外面的人越走越近,她自然也知道,这么晚在这种地方,除了私会,男女还能做什么?可好奇心驱使,她将灯笼提得近些,乍着胆子弯腰看了看。 这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洞中男人将女人楼在怀里,忘情亲吻,女子的脸和身子完全被男子挡住了,两人就这样缱绻在一起。 她脸红心跳,本能想厉声打住,却被置于那男子脚边的一个东西晃了眼——镂雕黄龙玉环佩,世子专属物。 宫女似明了什么,忙提着灯转身,一边疾走一边对另一位宫人佯装笑道:“是我听错了,原来是两只猫仔,这里飞虫太多,咱们快走吧!” 待脚步声走远,洞中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确切地说,是许清如松了口气。 而李佑城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于是她拿手推推他的脸,企图从他满溢的欲望里挣脱。 喘息和亢奋被强压下来,李佑城不紧不慢从她濡湿之处退出唇舌,鼻尖相抵,他沉沉叹了口气,喃喃乞道:“阿如,别躲着我,好吗?” 其jsg实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别丢下我……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将几缕碎发拨开,目光沦陷,却嫉妒道:“你既然能与郑仁泯交换条件,那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清如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