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身侧的青年问道,同时也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望去——门口的人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身影淹没在外面的阳光里,看不太清,但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由于相隔较远,青年眯起了眼仔细打量,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呢? 很快他便意识到,古怪的地方是接近门口的那些贵族们——他们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那样惊恐的神情,他只在很多年前,在那位不容违背的人的座下见过一次。 黎尧毫不吝啬自己身上的威压,双眼在大厅中来回查看,很快便看见了大厅中央的血池,以及铜台上鲜血淋漓的人。 那人正是他寻找的同伴之一,韩锐志。 “滚开,滚!” 他分开那群无法动弹的牧人们,向韩锐志跑去,以他的行径为轴,两旁的牧人纷纷被无法抵抗的威压所制,失去了行动能力。 看着这样怪异的景象,大厅对面地位更高的贵族牧人也瞬间明白过来,一个个惊恐地站了起来: “这是谁?!” “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六代?!” “他是谁!!” “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是哪里来的!” “天哪!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小部分贵族惶恐地打算离开,另一部分人则向着身居观众席最前位、面前长桌最华贵的那几位贵族质问道: “诸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可和原先的计划不一样!” “怎么还有一个六代!” “我们的目标不是王吗?怎么又多了一个目标?” 他们所询问的几人正是目前王城的实际掌权者——五代牧人中,最大的几个家族的当家之主。 然而平日里高高在上、享受无数敬仰的他们已经连回答都无法做到,由于位置靠前,他们已经受到了来到铜台的黎尧的威压压制,一个个面色难看地坐在位置上,被迫观赏这场出人意料的即兴表演。 “韩锐志!你怎么样?!” 黎尧看着血泊里的韩锐志,只觉得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铜台的下方还散落着一大堆人体组织的碎块,他不知道那属于谁,更害怕知道那属于谁。 “你……不该来……” 韩锐志的嘴中涌出血沫,断断续续地说:“你……应该……躲起来……找机会……” “别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黎尧一边说着,试图将韩锐志抱起来或者背在身上,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铜台上的韩锐志,已经只剩下了被划开腹部的躯干,以及半条左臂。 “怎么伤得这么重……”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