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一节课就把试卷全部讲解完了,王有福到下课前五分钟才扯回正题,“好,那么我们来看下选择题第一题啊……” 陆星延睡了大半节课,也终于在这会醒来。 他打了个呵欠,随便翻了翻试卷,手臂搭到椅背上,懒洋洋问:“讲到哪了,讲完了?” 沈星若也有点困了,撑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第一题。” ? - 这一周在王有福龟速的试卷分析中,显得特别漫长。 沈星若已经到达一种和政治试卷两看生厌的疲惫境地。 她本来还不太明白,就王有福这种教学速度,是怎么在高二上学期讲完所有政治新课的。 可王有福占了一堂体育课和一堂音乐课讲政治试卷的时候,她差不多明白了。 周五最后一节班会课也被王有福霸占了。 熬完四十五分钟,下课铃响,想要回家的小鸡仔们都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书包。 王有福见状,拍了拍讲台,“我说了要放学吗?一个个上课都蔫了吧唧的,下课铃一打,就和喷了农药似的!” 台下小鸡仔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 见他们还算听话,王有福也没生气,“行了,试卷就讲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下课再来找我。” 您放心吧,不会有人愿意再多看政治试卷一眼的。 底下同学心里疯狂吐槽,并且又开始按捺不住收拾书包的小动作。 王有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还没完,“又来了又来了,我是能不让你们回家吃饭还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这么躁动!我再占两分钟,说一下下周的安排啊。” ? “第一点,下周有三堂……” 从王有福说出“两分钟”这三个字开始,沈星若心里就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王有福也是一位条理清晰说话绝不算数的优秀班主任。 他总共讲了三大点,每一大点又分为三个小点,有的小点还会展开两个方面。 ——这两分钟,最后硬生生地被扩充成了半个小时。 陆星延从他说两分钟起,就开始打呵欠,瘫在座位上坐了几秒,他拖出草稿本,开始画格子。 沈星若脑袋发胀,看到陆星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她问:“你在画什么?” 陆星延直接将本子推了过去,“玩不玩?” 沈星若:“……” 五子棋。 他已经无聊到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了。 她竟然以为他有什么隐藏的绘画天赋。 - “赢了。” “赢了。” “你输了。” “你又输了。” 五分钟后,沈星若兴致缺缺地放下铅笔。 她五分钟连赢四盘,实在疑惑到底是什么金鱼脑子才能以平均一分十五秒的速度输掉一盘,而且其中二十五秒都是在画格子。 陆星延仿佛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盯着草稿本看了好一会,逼沈星若陪他继续下。 沈星若不理他,他就拿笔轻敲她的脑袋,“快点,再下一盘。” 沈星若毫不客气,踩了他一脚。 “你……” “陆星延,你敲沈星若脑袋干什么?!”台上忽然传来王有福的声音,“我注意你很久了啊,你一个大男生,不要欺负女同学!” 沈星若反应很快,端坐着直视前方,还不动声色摸了摸脑袋。 第十七章 不是, 她摸什么脑袋? 她干嘛摸脑袋? 她竟然摸脑袋?! 陆星延盯着沈星若看了几秒,叹为观止之余,还下意识反驳了声,“我没有……” 王有福和其他同学的目光都唰唰唰地投过来:不, 你有。 陆星延迟到打架逃课, 被老师们用无数种理由diss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冤枉过。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