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睡不惯陌生地方,又担心家里的鸡鸭没人喂,赶着回去呢。”祁墨有些无奈地笑道,“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把任绎扬推给我表弟?他们两个……我怎么看也像是会打起来的。” 沈雨清好笑道:“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任绎扬了,他就是古希腊掌管心软的神,相信我,他最扛不住的就是你表弟这种死皮赖脸型的。” 祁墨一脸惊讶地张着嘴:“真的假的?” “赌给对方刮一个月胡子?” 祁大队长将信将疑地:“赌!” 沈雨清藏起得意的笑,“你要不要睡会儿?我看你中午喝了不少酒,晚上我爸估计也不能放过你。” “怎么,怕我喝醉?”祁墨把书放到旁边的飘窗上,抬手捧住沈雨清的脸轻轻地摩挲着。 “不怕。”沈雨清弯起嘴角道:“说实话,我还挺想看看你喝醉了什么样的。” 可惜,沈雨清最后也没能如愿。 晚上吃饭的时候,祁大队长大杀四方,直接把沈振世和梁宥明两人齐齐放倒了,甚至比过年那次醉得更厉害。 沈振世碍于老丈人的面子不能醉得太惨还稍微收敛一点,到最后只是坐在原地半说着胡话,脑子还是有三分清醒的。 只是拉着祁墨说沈雨清不能给他生个儿子,他也不能为他们沈家添个一男半子的,也算是扯平了,以后就两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至于他的公司,他们回不回来继承都无所谓,反正都没有后代了,现有的也够他们吃一辈子了,这辈子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会有未来。 祁墨纵使没有喝醉,听他这番话也听得鼻子都发酸。 后来沈雨清告诉他,这些话他也是第一次听,沈振世从来没有当着除了他妈之外的人的面儿这么感性过。 而另一个跟祁墨血战到底的人梁宥明就比较惨了,喝到最后冲到厕所抱着马桶一顿吐,然后就不省人事地靠着坐在厕所地板上睡着了。 祁墨和沈雨清一人一边将他搀到客房去睡,mathieu拧了条热毛巾跟在后面进来,边给他擦脸念叨:“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喝醉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副市长又怎么样!副市长喝醉了还不是要自己抱着马桶睡觉!可怜仔!” “mathieu,您现在说舅舅也听不到,等他明天起来了再说给他听。”沈雨清走过去接过mathieu手里的毛巾,“先让舅舅睡觉吧。” “祁墨!” 沈振世在外面吼了一声,他闭着眼睛倾诉了半天,突然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空无一人了,连忙要把人找回来接着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