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筝紧咬着牙关,脱下了帽子,往喇叭处狠狠地一甩:“他怎么会撞车!你他妈动了他的车是不是!!你有病吧!他脚上的伤还没好!!” 帽子没能丢到屋顶即往回落下,在地板上发出叮铃一声细响。 “啧啧啧,你还真是夸不得,冷静一些,把帽子戴上,不要感冒了,乖。”男人的声音低柔依旧,仿佛面对这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耐心地哄着。 “冯清!你到底想做什么?!”宿筝心急如焚,不知道封鸿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只怕他伤上加伤,又耽误了救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不是冯清。”男人突然冷了声音,“不要把我跟这么没用的他并作一谈!” 我屮艸芔茻,他们居然还不止一个人! 宿筝心里微微有些绝望,拧着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其实这一切都是在录节目吧?其实是第五期《是他是他就是他》开始悄悄录制了,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又没来得及通知她而已。 “宝贝儿,你要是担心他的话,就尽你所能,找到方法出去。” 谁他妈是你宝贝?宿筝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开始闷头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不明身份的人讲话。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醒过来的封鸿,在听到了男人发出的逃离房间的指示过后,坐在床上没有动弹,拧起了眉想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我是不是听过你的声音?” “树屋底下,跟宿筝的声音剪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你吧?” 小喇叭里良久没有传来声音,过了一会,封鸿听到了他自喉里溢出的笑声:“我好像低估你了。”他望了一眼屏幕里已经有了眉目的小女人,轻勾起唇角,“我好像也低估她了。” “这个游戏的参赛者,比我想象中有趣呢。” ** 封鸿家里,客厅沙发上,一个男人僵直着背坐在那里,拿着手机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啊?封鸿的车找到了?车头撞向了山壁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哪里?”坐在对面的孟璃莎抖着声音问他。 她上门来想找宿筝的,结果刚好听到了封寅在门口打电话。 封寅手里还握着刚挂断线的手机,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那个地方很偏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开车去往那里,没有监控,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山路的出口处的监控显示,当时的那个时间段,那里出现了八辆轿车,我已经安排人去查这八辆车的情况了。” “宿宿也联系不上了……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啊?”孟璃莎越想心里越慌。 封寅没有说话,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他也想要知道答案。 ** 房间里,宿筝将整个房间都快翻过来了,除了吃了一嘴的灰尘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她蹲在地上自顾自地生了一会闷气,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喇叭。 刚才他都说了什么来着? 如果说房间里面找不到提示的话,说不定能从他说过的话里面发现端倪。 他说,让自己找到方法出去。 他还说,让自己不要生气,小心感冒了。 把帽子戴上。 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也不管地面有多脏,匍匐在地上朝着那被遗弃在角落的帽子趔趔趄趄地奔了过去。 果然,在帽子顶部位置,一条小小的钥匙卡在了那里。 她就说嘛,一顶毛线帽,为什么砸在地上的时候,会发出叮当一声响。 没想太多,她立即站起身,冲到了门边,将那条钥匙插进了锁里。 还好,看起来非常恶趣味的男人并没有让她空欢喜一场的意思,往左无阻力地扭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