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灰蒙蒙的一片是什么?” “泥土啊,蚯蚓在泥里面钻来钻去松土……” 他这么认真地解释之后,封鸿觉得这看起来—— 真的很像摆在病床床头的那种跌宕起伏的心电图。 封鸿和宿筝都默契地抿着唇没有说话,而闻霭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从阳台门缝里探出个头:“小书房收拾好啦,你们可以过来画画了。” 宿筝斟酌了一下语言,犹豫着开口问道:“毛毛妈妈,你说绘画老师说毛毛有大家风范,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家?” “叫什么来着,我得问问他爸爸。”闻霭也不是很能记住这些外国名字,回头问了陆瑾昀之后,才回头乐呵呵地说道,“哦,是瓦西里·康定斯基!” 宿筝连跟封鸿还在冷战这件事情都忘了,朝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封鸿以前选修过西方艺术学,所以听过这位大佬的名字。 “抽象派的一个代表性画家,被誉为抽象绘画之父。”他小小声地在宿筝耳边解释道。 “啊哈哈哈…………”宿筝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能哈哈哈哈地在那傻笑。 *** 晚上,一屋两家三口人一起在客厅里面收看《是他是他就是他》。 陆瑾昀拉着小毛毛去书房里面教他学会写自己的大名,留下闻霭这个迷妹在客厅里跟封鸿二人一起看电视。 每一期都被剪成了两集进行播放,所以今天将会放出第二期的下集,也将会告知观众,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哪位艺人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闻霭抱着个枕头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封鸿和宿筝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也看得很入神,其实在做眼神交流。 宿筝:“……”今晚你别睡觉了。 封鸿:“……”干嘛? 宿筝:“……”趁他们睡了之后,你去夜探一下春田花花幼儿园到底在哪吧。 封鸿:“……”有这个必要吗? 宿筝:“……”难道你真打算拿着灵魂画手·毛的大作等明天再去找路? 封鸿:“……” 他们两人真的很惆怅,从下午拿到了毛毛画的大作之后就惆怅得不行。 画作上那蜿蜒到不行的九曲十八弯的小路,让封鸿和宿筝以为这春田花花幼儿园开在了青藏高原上。 明天八点前到不了的话,可怎么办? “啊啊啊,你们躲在床底做什么了?”闻霭看到了霍琦和于群在房间里面交谈的画面,十分好奇他们当时在床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监控器面前打瞌睡的跟拍导演立即打了个激灵,竖起耳朵,求知欲十足的小眼睛瞪得微圆,等着封鸿的答案。 客厅里沉默了很久,封鸿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宿筝,她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颈后开始充血泛红,一直蔓延耳后根。 他懒洋洋地勾着唇,眼里亮晶晶的,双手支在脑后,慢悠悠开口:“想知道啊?” 闻霭猛地点头,俨然一个想要磕出每一颗软糖硬糖的风筝cp粉粉头。 “想知道就看电视啊。”封鸿笑了笑,优哉游哉地说道。 “电视上没播啊!”闻霭急得不行。 “没播就是啥也没做,就跟作业没带就是没写一样。” 闻霭:“…………” **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