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等,竟是等了十几个年头。 再见时,小女孩已长成亭亭玉立,明媚动人的少女。 “闻同学,方便认识一下吗?”少女蹦蹦跳跳地跑到刻板的闻同学面前,俏皮地道。 “不方便。”闻同学头都不抬,驾轻就熟地拒绝。 “可是,明明是你说要等我弹琴给你听的。”少女语气中带了点幽怨,面上仍笑意嫣然:“闻醋醋,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这叫法,过于与众不同。知道自己小名的除了父母亲人,便只有……那个一见如故的小女孩了。 “是你?”闻同学此时终于肯抬起头,认真地打量面前的少女。她的目光并不失礼,只是想确认如今这貌美的姑娘是不是当年哭鼻子的小女孩罢了。 “你好,我叫叶篱。”少女伸出手,目中盛满细碎的光。 “闻簌。”闻同学亦伸出手回握。 殊不知,这只是她们缘分纠缠的开始。 …… “可初见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叶篱心下委屈,恨恨地瞪了闻簌一眼道:“况且,最近我总是梦见小时候,每一次你都拒绝我!有一次你还劝我放弃,说我弹得太难听了!” 闻簌牵着自己爱人的手,哭笑不得地道:“老婆,我不懂乐理,怎么会妄议你的琴技?况且梦都是相反的。” “你既然不懂乐理,为什么那时候会说很好听?”叶篱空着的手捏捏闻簌脸颊,问道:“莫不是小小年纪已经学会诓骗姑娘?” 这简直是无事生非,岂有此理! 闻簌无可奈何,干脆不与蛮横的姑娘争辩,强硬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顺势封住了今日格外不饶人的丹唇。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电话里,好友的抱怨声响起:“说好来接我的,闻仔,你怎么敢放姐姐鸽子!?” 幸好闻簌插上了耳机,才不至于让沈知漫的大嗓门惊扰了身边睡着的姑娘。 闻簌轻手轻脚地下车,才低声道:“临时有事。” “少来!叶篱都杀青了,你说你除了陪老婆还能有什么事!?”沈知漫不以为然道:“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重色轻友呢?” “是吗?”闻簌挑眉,不疾不徐地道:“既然你觉得我重色轻友,那我便叫简姐回去了。” “什……什么?”电话那头卡壳了。 “我刚才给简姐打电话,托她去接你来着。” 早在叶篱刚刚迷糊的时候,闻簌便以二人不太方便为由,托方简去接下沈知漫。 方简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道:“篱篱不方便我能理解,闻老师怎么也不方便呢?” 闻簌一听便知道方简估计想歪了,但却不辩解,只瞥了一眼车内也不知道到底方不方便的姑娘,糊弄道:“兴之所至。” 方简倒吸一口凉气,应承得痛快,只在挂电话前道:“闻老师啊,这个兴趣还是……取予有节比较好。” 闻簌:“……” 沈知漫打断了闻簌的思绪:“你说谁接我?!” “方简,简姐,你家小简!”闻簌怀疑这般飞机把沈知漫的听力损伤了,只得无奈地重复,顿了片刻,又叮嘱道:“不过我说好了,我和简姐说你最近奔波劳累身体不适,所以你记得装一装。” “闻仔,你可真是姐姐的挚友!”沈知漫的语气里透露出惊喜和欢愉,与方才判若两人:“不说了,我要去见我们家小简啦!” 闻簌摇摇头,挂断了电话。她没急着走进车里,而是用手挡着眼前的光,透过车窗,去瞧那隐隐约约的,独一无二,令人牵肠挂肚的身影。 她的姑娘此时睡得香甜,不再似前几日那样忧虑。 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幸福的弧度。 其实闻簌没有告诉叶篱,她那时候确实有诓骗她的嫌疑。 无他,那时的小朋友……只是见不得小女孩的金豆豆。 我不懂乐理,所以不能分辨好不好听。 可我知道,我看不得你掉眼泪。 自初见起。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