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皱起眉头,白舟年连忙解释了一句,“还记得我们在画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很喜欢我的画,还说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名气的大画家,那段时间我正在遭遇瓶颈期,每天都被黄老师批评,只有你肯定我,我当时还挺感动的。” 余年早都忘了这种小事,也不记得自己还能说出这种鸡汤打气的话,更没想到白舟年竟然记了这么久,看他这么认真地回忆往事,余年也不好意思打断,只得心虚地附和:“你的画本来就很好,那天赋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 白舟年笑了一声,眼波流转似是陷入了更久远的回忆里,语气也变得愈发温柔,“也不完全是天赋吧,只是比旁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罢了。这都要感谢一个人,虽然那会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生活的城市,其他的一概不知,但我就是有种预感,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走到他身边的。” 白舟年目光灼灼,但那眼神里涌动的情愫却是虚无缥缈的,似乎在看着余年,又像看着他身后更遥远的地方。 虽然认识已经很久了,但余年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白舟年的过去,没想到性子如此冷淡的他也有这么疯狂感性的一面,看他说话时的神情也能猜到他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喜欢的人了。 而且余年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白舟年没有骗他,那个人并不是覃斯越。 情敌关系突然解除,余年倒有些感同身受起白舟年的经历了,他主动关心地问了一句:“那现在呢,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白舟年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轻声说:“找到了,不过......” 他欲言又止,余年也不好再问。但他已经懂了白舟年没说完的转折是两个人没能在一起。 仅仅凭着一个名字喜欢一个人也太疯狂了,没有在一起虽然听起来很遗憾,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余年不知其中曲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惋惜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白舟年差不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又开口:“我在梧州上学时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出国了这么些年,以前的同学也早就断了联系,和斯越......” 说到覃斯越时他看了余年一眼,停顿后又跳过了关于覃斯越的部分,继续说,“总之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从来没有变过,帮你也只是我想而已,没有别的什么目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和斯越的过去讨厌我。” 虽然白舟年没有明白地说起来,但过去总归是余年为难人家,没想到他非但不介意,还因为一句无心的话把他当成朋友。这让余年更觉得难为情了,他忙说:“以前太小了,不懂事,你不要记在心上才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