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梳着个花苞头,趴在窗边看到外面的牦牛都觉得新奇。 “野哥, 那个真的是牦牛吗?”丁冬的嗓音清脆,扭过头看着他。 迟野眼皮重重一跳,边开车边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叫我名字就好。” “好吧。”丁冬没趣。 她消停了没两分钟, 又叽叽喳喳地问迟野问题。 迟野一开始漫不经心地应着, 后来实在头疼,他略带警告性地看了丁冬一眼:“不要影响我开车。” 丁冬振奋的一颗心被浇了个透心凉,她垂下脑袋恹恹地从书包里拿出白色耳机线听歌。 可是听着听着她的眼睛就忍不住往迟野身上瞟。 怎么会有野性与帅气并存的男人! 多看一眼心都会扑通扑通跳。 迟野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炙热的眼神, 他只觉得无奈。 他想问一下现在小姑娘的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丁冬从包里拿出口香糖,放进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不一会儿又鼓着脸颊吹起了泡泡。 迟野开车的间隙看了她一眼。阳光刚好透过车窗折到她脸上。 丁冬那张年轻的脸在太阳的照耀下轻盈又鲜活,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 “你吃口香糖吗?”丁冬问迟野。 “不吃。”迟野冷冷地扔下两个字。 丁冬没说什么,她低头把粉红色的包装纸拆掉,她俯过身去,手里拿着薄薄的草莓味的口香糖塞到他嘴边。 不料,细嫩的指尖擦过那温热的嘴唇,似有电流带过。 丁冬一下子就怔了。 迟野一个愣神,眼看车子就要错过拐道,幸好他及时打方向盘。 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轮胎碾住石子而过。 迟野黑着一张脸,打开了车门,走过另一边把丁冬从副驾驶上拎了下来。 丁冬跟姜寻谢延生挤在一块,她又见不得两人腻乎,干脆帽子一扣,眼不见心不烦地闭眼装睡去了。 他们在下午两点抵达白镇。迟野驾轻就熟地带着他们去了一家客栈安置下来。 老板同迟野是老朋友,也承接当地的旅游项目,说几天开车带他们好好玩玩。 客栈里的阿姨是纳西族人,长相和善,对他们也十分客气。 迟野站在前台做人员登记的时候,下意识地问了一下谢延生他们:“你们是标间还是大床房。” 谢延生还没开口,姜寻就抢先道:“标间!” 谢延生舌尖顶了一下,看着一脸警惕的姜寻笑了。 标间就标间,反正是在同一个房间,不急这一时。 晚上,客栈的阿姨做了一桌好菜招呼大家吃喝。 阿姨给谢延生倒酒时,被姜寻拦住了,她说道:“他背上有伤。” 是一顿很愉快的用餐,大家从天南海北来,因为缘分聚在一起,推杯换盏之际,说的都是真心话。 全场只有谢延生被姜寻管着,不让他喝酒。 有人管,谢延生也乐得自在,他倒是没听桌边的人讲什么。 全程趁其他人不休注意,对姜寻动手动脚的。 不是把手在她腰上,就是握住她的手不停地把玩。 自从姜寻的作品提名电影大赏后,她整个人像是完成个大半任务般,松了一口气。 她整个人都明亮鲜活起来,说的话也多了,不停地喝酒。 谢延生见她高兴,也没拦着。 谢延生提前离开了饭桌,他去了后院回到房间,给姜寻放了洗澡水。 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等他回来时,姜寻已经喝醉了。 谢延生叹了一口气,忍着身上的伤口一把将姜寻抱起来。 回到房间后,谢延生开了灯,他抬了抬下巴:“衣服给你找好了,水也放好了,你进去洗澡吧。” 姜寻歪着头“嗯”了一声,两只脚灵活地蹭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穿了谢延生的黑色大拖鞋进了浴室。 谢延生坐在床边,抬手解掉领口的扣子,手腕处的表时,一偏头。 姜寻居然又出来了。 可是这一看,谢延生眸子暗了下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