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陈云州今天请他们来的目的,是希望他们帮忙安抚百姓,保持城中的安稳,同时组织一部分有余力的百姓帮庆川军做后勤。 几人听了这话都将信将疑,毕竟外面的人打进城不抢他们都是好的了,哪有无条件发粮食的?至于后勤,那不是直接强征杂役吗?还用问他们的意见? 这就跟天上砸馅饼一样,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几人嘴上讨好夸赞,脸上却明显不信,陈云州也没多说。有时候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做一件。 等明天官府正式按照户册发粮之后,他们就会明白他是说真的了。 不过这个发粮陈云州不打算让百姓来领,而是准备派车子挨家挨户地发,根据人头发粮食。这样在发粮的时候,重新登记一下人口,掌握城中的准确人数。 城里肯定有一些人藏了起来没有登记在册的,但在粮食的诱惑下,明天这些人必然会露面。 为避免出乱子,陈云州让柯九准备了一下,每支队伍除了运粮的衙役和现招的杂役,还安排两名书吏随同登记各家各户的情况,此外还要有二十名士兵陪同,既是保护粮食也是监督。 他根据吴州城内的舆图,安排了四条路线,四支队伍,挨家挨户地发粮,预计明天一天就能完成。 等忙完已是深夜,陈云州询问柯九:“童将军回来了吗?” 柯九摇头:“没有!” 陈云州点点头,没说什么,倒头就睡。 翌日五更天,万籁俱静,正是好眠时,咯吱一声,吴州城北门厚重的城门被打开了,一队铁骑宛如幽灵一般飞快地出了城,马蹄声惊得树枝上休憩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急促地窜入了林间。 夜间巡视的西北军斥候看到这一幕,连忙返身往军营而去,准备回去报信,却被疾驰的骑兵甩在了后面。 骑兵飞驰,不多时就抵达了驻扎在六里外的西北军大营。 听到马蹄声,值夜的军士立即吹响了哨声,同时提刀上前迎敌,只是刚出大营,嗖嗖嗖利箭破空而来,将他们扎成了刺猬。 急促的哨声惊醒了各帐篷中沉睡的士兵,他们迅速翻身起来。 “敌袭,敌袭……”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大营中响起。 盛孟辉最先反应过来,带了一支军队出营迎敌,刚出营地便看到了地面上的尸体,他迅速后退,大声喊道:“盾牌,拿盾牌过来,弓箭手做准备!” 可太迟了,最前面那一两排的士兵又倒了下去。 朦胧的月光了成了敌军最好的掩护。 好在西北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大军,不多时就组织起了有力的反抗,步兵拿着盾牌在前面开路,骑兵和弓箭手紧随其后跟上。 眼看西北军已经从最初的混乱中反应了过来,而且天快亮了,他们已经捡不到便宜了,童敬下令撤退。 放完一笔箭后,庆川骑兵如来时那样突然,忽地就调转方向,策马离开。 见状,有将士不甘地问盛孟辉:“盛副将,追吗?” 盛孟辉摇头否决:“不可,小心敌人有诈!” 他们西北军也有骑兵,但不多,只带了两千过来。 这时候追上去,后面的步兵跟不上,万一敌军在前面设了埋伏,那就是羊入虎口。 他带着人撤回大营,这时候晨光熹微,阳光从薄薄的云层跳跃而出,将混乱的西北军大营照得无所遁形。 残破的箭支、染血的泥土、还有躺在地上失去了呼吸的将士,以及站着营地中紧握拳头,目眦欲裂的贾长明。 听到脚步声,贾长明抬起猩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盛孟辉:“他们跑了?” 盛孟辉无奈点头:“他们都是骑兵,我们没追上。” 贾长明没看他,问一旁的将领:“死伤多少?” 那将领低垂着头:“死了一千三百多人,重伤两百多人,轻伤七百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