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这些都无用。 陈云州提醒柯九他们:“路上小心些,咱们加快脚程,争取今天赶到安阳镇。” 刚才齐项明那个眼神让他很不舒服,陈云州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得尽早返回庐阳, 离庆川远远,不然等齐项明腾出手来, 绝对会找他算前天的账。 柯九高声应道:“好嘞。弟兄们, 快点, 争取今晚在安阳落脚, 明天中午前就能回到家了。” 刘春用力一甩马鞭,马儿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带得车子震个不停, 起初还在大家接受的范围内, 等离开官道后,车子震荡的幅度更大,东倒西歪的, 没一会儿,大家都受不了了:“刘叔慢点,慢点……” 刘春放慢了速度,回头问道:“这样行不行……” 陈云州看着脸色煞白,快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的几人,点头说:“就这样吧。” 不止柯九他们受不了,他其实也很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屁股都被颠痛了,几次他都差点吐了,若不是不想在这群手下面前失了威严,他早喊停了。 这路实在是太破了,到处都坑坑洼洼的,得亏是没下雨,若是遇到雨天,恐怕车轮都要陷进泥里,他们这些人全得下来推车。 哎,庐阳真是太偏,太落后了,连条去庆川的官道都没有。这简直比他毕业下乡扶贫的那个地方都还破还穷,人家虽然在大山里,没有村村通水泥路,可去镇上、县里都是沥青路,平平整整的。 不行,以后一定要想办法修一条结实宽阔的路,不然一想到出门坐马车的滋味,他心里就难受。 车速放缓后,虽然还是颠,但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赶了半天路,中午,他们停下来稍作休息,吃了点东西,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上路没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柯九探头:“刘叔,咋回事?咋停了呢?” 刘春指着前面说:“九爷,前面一棵树倒在路中间,挡住了咱们的去路,没法过了。” 闻言,车里的人都下来过去看情况。 陈云州走到近前,发现这棵两三个人才能环抱的大树是被人用斧头砍断的,断口非常新,树枝上刚冒出来的嫩芽还脆生生的,估计也就这一两天被砍倒的。 他们来的时候,这条路上都还畅通无阻。 柯九气得直骂人:“哪个混蛋这么坏心眼,要小爷知道他是谁,非得扒了他一层皮。” 发完了脾气还是得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棵树太大了,而且只是被砍倒了,枝桠都还在树上。 如果他们这一行人想通过,就先得将树枝给砍断了,然后再把沉重的树干挪开。可他们只有这么几个人,又没带斧头,用刀砍,只怕是把刀都砍出豁口了,树枝都还没砍断。 既没法将这障碍挪开,只能另想他法了,陈云州回头问身边的刘春:“刘叔,这附近还有路吗?” 刘春点头,指着西南方向:“有的,小人有次送人来过一次,倒回去,在先前有片洋槐树的那里,往西边拐,那边沿着河边还有一条路,比这里还窄一些,但也能走,就是要绕一阵子,今晚恐怕是不能到安阳了。” 不能也没法子,绕路总比在这里跟这棵树死扛强。 陈云州当机立断:“那就换一条路。” “好嘞。”刘春去将马车掉头,众人重新回到车上,折返回去,然后换到了西边的一条路走。 那条路果然如刘春所说,窄多了,仅容一辆马车通行,但凡对面来个人,来个车都得小心翼翼避让,或是找相对宽敞一点的地方错开。 这条路一边是郁郁葱葱的小山,一边则是清澈的小河。 河面有三四丈宽,因为现在是枯水季节,水流非常平缓、安静,还露出大片的河床,河床上躺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鹅卵石。 陈云州掀起帘子看了一会儿,有山有水,春暖花开,河岸边长满了嫩绿的小草,其中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美得像一幅画卷。 这自然风光倒是不错,搁现代肯定是小长假、周边游的热门地方,一到假期就一大堆人扎堆。 可惜现在却无人问津,让陈云州一个人大饱眼福。 心情大好时,马车又停了下来,紧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