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你妈妈一样喜欢奇怪的东西啊。” 他说。 房间里一片沉默。 库鲁比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她的眼睛移向房间的一个角落,不再去看喇叭。 “大不敬啊。” 好久后她说。“你知道这句话说给别人听你会死吗?” 国家好久没有死刑了,但家族的私刑可不管这么多。 “......” “我不原谅你。但...你也不需要死。” “因为你讲过的故事。” “明天再来吧” 库鲁比说。分三次敲打键盘。 # 但他没有来。当晚库鲁比左臂病变,手术一连做了三天,术后摘除了肢体。就再也不见客人了。 事情的起因是...库鲁比的左臂是可拆卸的或者说最好一直处于拆卸状态。(保留完全是为了给她留个念想,十几岁的女孩子如果四肢全部丢掉就太可怜了) “她用它用的太多了。”医生说。 “因为左手无名指能动...她好像是这么解释的。” “到这里她就应该警惕的。库鲁比的问题从来不是身体太衰弱而是某些部位太强了。本来应该都不能动的手指有一根突然可以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基因强化病嘛。 ” 他们都没太指责库鲁比的隐瞒,她肯定只把这当成自己的小小幸运了。她知道自己每天都要耗费大量金钱,但是对【光是为了自己活着一天,就有一大堆人要绞尽脑汁】这一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十几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每天都感激也不太可能吧。而且...其实研究人员们自己没法说出口,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会想活下去吗? “她可能有本能吧,说出来的话这种小小的幸福就会消失。”医生们提起她的语气俨然像是在说一只不幸的小动物:库鲁比没受过正经教育,十一岁时做智力测试的时候,连十以上的数字都不会数。 “怪她也没用,完全是管理人员的问题。” “我只是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要戴那玩意??” 医生说。 “装饰?那干嘛只带一只。” “她一直都有操控键盘...是在说话吗?可也没有和她说话的对象啊。自言自语?” 库鲁比对此什么都没说。最后倒是查出来了,父亲也因此被那边的人责怪。家中地位分明,但仆人们都被分配到那个封闭岛屿上面十几年了,很难说对他还有什么畏惧。政府那边的人做的还要更明目张胆一点。一名蓝眼睛的特工直接质问他对于“实验品”的处置是不是太粗暴了。而父亲只是沉默,他没有追究特工的不敬。也没法把这当成是自己的责任。“因为这是注定的事情。”他说他当天晚上就知道库鲁比需要做手术。她的身体调整方案都是他一手制定的有什么不知道呢。“……您是在知道的前提下依然和她聊天的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