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无奈,他是不想在刘嫖面前讲这些血腥的东西,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若是刘嫖知道了一切定会生气。可是他也不敢欺瞒刘嫖,毕竟先前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不能做瞒。他无奈的,缓缓的将查出来的事情以及跟窦婴还有刘启商量好的对策吐了出来。 “胡闹!”刘嫖听完果然生气了。以她的看法,找几个游侠埋伏在刘贤出行的路上更为稳妥。 “我们想了两种手段。第一种便是将家人已死的事情告诉宫女,让她来做这个事情。虽然有诸多的漏洞但是更让人信服。若是那宫女退缩了,再派人中途截杀。”陈午这般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刘嫖也没有办法。她既觉得这宫女死有余辜又感叹她为了家人宁愿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良久后,刘嫖叹了一口气道:“那宫女也是可怜。打点一下,叫人将她的尸身埋在她家人旁边吧。” 未央宫的吴王世子的灵堂内,刘启跪坐在一旁。此时正值夜晚,他的身边除了贴身伺候的春陀再无他人。 春陀将蚕丝被子给刘启盖上小声说道:“殿下,夜里风大,您小心着凉。” 刘启嗯了一声,下意识的磨搓了一下手指。那上头似乎还存有一些黏腻和渗人的温度,是白日里刘贤脖颈流出的血液的触感。 往日他也不是没有打猎过,但是从来不曾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可是今天他感受到了人命在自己手下流逝的感觉。很意外,好似跟打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能是因为那人是他的政敌,所以才这般无所谓的吗? 这时从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刘启抬起头往外看去原来是刘恒带着人走了过来。 “父皇。”刘启本就在此跪坐,见刘恒过来便直接行了个跪拜之礼。 刘恒嗯了一声。他先前说自己病了其实也不算说谎,只是没有宣扬的那般厉害,现下好的也差不多了。他摆摆手叫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去。 刘启老老实实的跪着,刘恒并未叫他起身,因此他低着头内心有些慌乱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片刻后,刘恒沉重的带着一点嘶哑的声音传来。“起来吧。” 刘启直起身,心思沉重的低垂着头。他不知道刘恒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是他的手笔。 “往日我虽觉得你对上恭敬对下谦和,但决断不足行事不够狠厉。现如今是我看错了你。”刘恒背着手看着前头刘贤的棺材,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像是在看一件寻常的物件。 刘启听不出这话里头的意思,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作答,干脆直挺挺的站着不发一语。 “另立太子的事情虽是旁人在挑唆,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