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 阿鲁尔并没有回头,他也许并不知道卡瓦现在的心情,也许心中知道,只是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田甜身上。 田甜也只是看了卡瓦一眼,又移回视线继续注视着阿鲁尔,只看她此时沉静淡定的神情,似乎对阿鲁尔的话根本无动于衷。 阿鲁尔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绝不会放过卡瓦,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只求你一件事,只封禁了他的异能单纯囚禁他,不要让他去你的异能里受罪了。” 田甜心中一动,表面却是继续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阿鲁尔。 阿鲁尔道:“我会让卡瓦把所有的技术资料都给你,他效忠于我,没有我的命令,他即便是死,被你折磨到寿命终结,也绝不会把这些东西给你,甚至连口风都不会向你透露。至于那些研究员,你就别想了,当年研究出这些成果的研究员,已经都被我亲手杀了。” 田甜听到这里,身上微微浮现出一丝杀机,但她很快又平复了下去。 阿鲁尔就像没感觉到田甜的杀意一样,他继续道:“这些技术里,包括了五种当今世界无能为力的绝症治疗方法,十种现在难以治愈的疾病治愈技术,你可以想象,一旦这些技术公布以后,可以拯救全世界多少人,又能让多少家庭免遭毁灭,而我所求得,不过是你不要折磨他而已。” 田甜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阿鲁尔就静静看着她,一点不急,仿佛现在遭受剧毒折磨得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在他身后,卡瓦哭得一塌糊涂地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心如刀割。 网络上,观看着田甜这边直播的人们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焦急地期待着、忐忑着田甜即将做出的决定,特别是很多本身亲友就身患绝症的人,此时心中不住祈祷着田甜能答应阿鲁尔的要求,却连弹幕都不敢发。 他们知道,田甜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会被一部分人怨怪在心。被害异能者的家属会不自觉埋怨田甜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而那些病人的家属,则会痛恨田甜为什么不给他们的家人活下去的机会,似乎不管怎样做,田甜都会陷入两难之中。 田甜考虑了一会,才直视着阿鲁尔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可以把他日夜不停遭受折磨的刑罚,改为每周一次,但绝不可能直接取消。二,我给他一个痛快,等他交出资料,教会来学习的医师后,我会亲自击杀他,让他少受点折磨。” 阿鲁尔看了一会田甜,发现她态度坚定,绝不会再退让后,不由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终于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卡瓦,带着些无奈地道:“看来我的求情不太好用,你愿意选择哪个?” 卡瓦一把擦干眼中的泪水,哽咽着道:“属……下选、选第二个,属下要、要跟您一起走,您、你都不在了,属、我绝不独活!” 阿鲁尔叹息了一声,不由地道:“何必呢,活着不是很好吗。” 卡瓦固执地摇头,他哭着道:“不、不好!您、你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活?!” 说完他用力擦了一把眼泪,对着田甜恭敬地鞠躬,哽咽地恳求道:“请、请求您在我死后,把、把我和会长葬在一起,卡瓦感、感激不尽!” 田甜沉默了一下,颔首道:“好,我答应你。” 卡瓦感激地又向田甜鞠了三次躬,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阿鲁尔遗憾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便再坚持不住剧毒的侵蚀,意识慢慢消无,身体向着地面倒了下去。 卡瓦哭叫着:“会长!阿鲁尔!”他狂奔向阿鲁尔,想要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跌到在地。 阿鲁尔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当他的眼睛即将合上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还带着一丝心愿未能完成的遗憾。 “不!阿鲁尔——!” 卡瓦凄厉的哭声还在回响,阿鲁尔意识逐渐消无,却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他和卡瓦曾经的时光,那些,他从来分不清是真还是假的,记忆。 阳光下,少年阿鲁尔看着卡瓦,他说:“本森说,我是个改造体,不是人类。” 少年卡瓦固执地道:“你是!你就是人类!就算你是改造体,你也是人类!” 少年阿鲁尔认真地说:“可他们说,那些高层和大师,他们都说我不是人,只是个工具。” 少年卡瓦激动地反驳道:“才不是!你就是人类!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他眼眶通红地吼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