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是必须给你说法的?” “再者……”他看向朱伽莲:“在孤看来,朱娘子对孤,未必有多少单出于男欢女爱的衷情和非君不嫁的决心。是因孤为太子,而你被选中,若孤迟早是你未来夫君,你便应该倾心。” 朱伽莲当场呆住,脸颊因为稷旻这番直白的话而滚烫。 稷旻:“所以,孤并不觉得你做这事时含着多少真心的欢喜。你在意的,是被你放下的尊严和必答的使命,你的委屈,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生的耻辱感。不限于孤,而是换作任何一个人这样对你,你都是一样的滋味。” “够了。”朱伽莲竟打断稷旻,起身屈膝:“殿下的指点,到这里已经够了。既是误会一场,伽莲先行告退。” 不等稷旻回应,她已急急转身迈步,又在走出两步时停下。 朱伽莲回身,看着座中的人,竟像豁出去了,大胆起来:“殿下说不错,若非你是太子,是我必须要嫁的人,谁愿意折辱尊严来受这份气!” “然殿下可曾想过,伽莲生来富贵,或许一生都沾不到腥风血雨,对我来说,折辱尊严放下姿态已是穷尽全力,这难道不算真心付出?” 稷旻道:“算。” 朱伽莲刚要开口,又听太子道:“待你遇上将你的一切看进眼里,且明白这也是你的付出的人时,也会得到他倾尽全力的回馈,甚至是生命。直到最后你回过头来看时,才会觉得你做的还太少,原以为倾尽全力的事,都变得微不足道。” 走出太子寝殿,吹着迎面袭来的风,朱伽莲闭了闭眼,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难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太子说的是对的。 她被皇后看中,早早便得到暗示,太子会是她未来的夫君。 她不曾挑选,也不曾有过少女情窦初开的过程,往往是一见到他,心里便有个声音,她得爱他,敬他。 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放不开的执念。 比起男女之情上的拈酸吃醋,真正让她心生不甘的,是骨子里的骄傲。 她更在意的,也是这份与生俱来,支撑她一路走来的身份和姿态。 与此同时,她又在心底暗暗疑惑。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更在意这个? 身边的婢女愤愤道:“这江娘子竟是个心机人物,亏得那日奴婢还以为她是好心退让,心底对她有几分好感,真是信错了人!” 她看向朱伽莲:“姑娘可不能叫她得意,得给她些颜色!” 朱伽莲笑笑,平静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这些东西是为殿下的寒毒准备的。” 婢女一愣,受惊吓的脑子慢慢转过弯来,“这……” 朱伽莲:“若她故意告诉我假的,但凡我多提一句,这谎言便会拆穿。可我没有提,是殿下先提,可见她并未说谎,说谎者……另有其人。” 又是一阵风吹来,裹挟着夏日的荷花香气。 朱伽莲心口发闷,不自觉的顺着花香来源走,出神的想着近来发生的事,也想了许多玉桑和太子的事。 想着想着,心里越发酸涩,却与旁人无关,在她自己。 曾几何时,她也抱着酸甜的诗句反复赏读,于宵禁后偷点烛火熬夜看那令她揪心的画本故事;也曾幻想过,未来会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夫君,琴瑟和鸣,相夫教子。 而那时的期盼,只是纯粹的好m.cOojx.coM